君女侠一声喝斥,大过天。
李衙内就像听了圣旨,一下就不再跳脚了,只是嘴还在那一扁一扁的,不知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在向君女侠无声诉说自己老委屈了。
李多爱看着哥哥的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我的好哥哥啊,你倒是对喜儿姐还是这么情深。
可喜儿姐她早已心属于水大哥。
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的哥哥,妹妹怕你难以承受那种锥心的痛苦啊!
李多爱心中隐隐作痛,不知是为了哥哥,还是为了自己。
“那,那个大人,麻烦你过来一下,对,就是你,大人,过来一下好么,我这有要事相商!”
就在武一龙闷闷不乐想要回来和众人商量该怎么办时,最后那辆牛车上,有一个人钻出车厢来,对着守卫关卡的首领连连招手,殷勤地打着招呼,那语气随意得不行。
这一下,直把武一龙和君女侠等人看得有点发懵。
水无缺(无赖)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那个守城的官兵首领收了武一龙孝敬的一大摞银票,也准备一会先装模作样留他们一会,再在天黑时找个机会放他们进城。
反正那个青衣大人,只是叫他严加盘查,也没其它交待。
他把几个人扣到天黑,就算已经严查过了。
想来就是那个青衣大人再回来问询,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这边呢,不仅那个黑脸修士很会做人,让自己小小发了一笔财,而且那宝东县公子的证明文书很齐全,自己犯不着做得太过,去平白得罪一个县守。
宝东县那边,大家都是官场上混的人,想必知道自己也是身不由已,不会太过于纠缠。
就在他打着这如意算盘时,却没料到宝东县公子一行人的最后一辆马车上钻出来了个黑衣白脸少年,大声和自己打着招呼。
那架势,那语气,就好像自己一个久不见的熟人一样。
他定睛一看,那个少年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凡人,只怕是那宝东县公子的随行小厮之类。
这,找死么?
官兵首领勃然大怒,你家县守公子的面子,老子都能当面说不给就不给,你一个小小的下等小厮这是嫌活命长了么?
不过,当他再一定睛细看。
不对,那最后一辆车不是马车,而是一辆牛车。
而那条威猛的大黑牛,看着明显是一头比自己修为等级还高的妖兽。
这——
非凡之处必定有非凡之人啊。
官兵首领不敢端着架子,快步走了过去。
当然,如果只是想用这么一个级别高一点的妖兽,想要自己做点什么,也要看看是什么事。
毕竟,自己还只是五处通道关卡中的一个小首领,真正的城门官可是六级修士陆大人。
一些事自己可不敢随便拿主意。
看到那个官兵首领走了过来,水无缺停下一直招呼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胳膊,亲热地说道。
“张大人,你且进来,我和你说几句体己话。”
说完,水无缺掀开车帘一角率先走进了车厢。
这时,一直在旁边吃瓜的群众,早已把前面衙内被青衣斗笠客当面打脸,和城门关卡小首领再次打脸衙内的戏看完。
他们在心中早已下了结论。
这一次的两个权贵冲突,是那个不知哪里的宝东县衙内输到底了。
而且骄横的衙内公子,只怕今晚还要惨过他们中的很多人,要在城门外的那种低矮小屋里憋屈睡上一晚了。
想到高高在上的县守公子竟然比自己这等低等小民还要凄惨,吃瓜群众们的心里就不由生出诸多嘲笑和幸福感来。
直到这时那最后那辆牛车的上黑衣少年出声招呼关卡首领,他们才猛然发现。
这戏,还没唱完。
那个坐在最后牛车上的人,只怕才是宝东县那一行人的最大BOSS吧。
没看到那个长得挺好看的黑衣白面少年,连关卡官兵首领的姓都喊出来了,这不是老熟人也一定是别有玄机了。
那个黑衣少年,虽然不是大多数人猜测中的常家两公子中的一个,但敢于生猛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车震,想来也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他们都在心里想,这个黑衣少年长得这么好看,那个和他玩车震的女子,又会是一个怎么样倾国倾城的美女呢?
别怪,就是你我,当吃瓜群众时也是这种爱好。
那个走过去的首领正是姓张,他一听这少年一下叫出自己的姓,显然是认识自己的人,只是自己完全对他没有印象,不禁心里疑云丛生。
他怀着一些疑窦把头刚伸进车厢,不过几息,就又赶紧退了出来。
张首领快步又走到关卡前。
同时,在经过武一龙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声。
“多有得罪,大人勿怪。”
然后把那收的银票全又塞回给武一龙了。
然后,他大声对着关卡前的手下说了一句。
“放行!”
吃瓜群众看到这里,一个个看得如痴如醉,果然——
那牛车上的黑衣少年,才是这出戏的最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