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当初，这已经好了太多。

当初他刚被关进来时，只有一个红灿灿的红日，照得他的灵魂惨叫……就在那瞬间最少杀死了他四分之一的灵魂。

不过，幸运的是他的灵魂强大，死去的那部分竟然没有直接湮灭，而是变成了一团团黑色云雾，反过来替他遮挡了红日的攻击。

就这样数十万年过去了，天上的黑云越来越厚，但他的灵魂也越来越少。

虽然没有如凤霓裳那婆娘的愿，自己还活着。但照这样下去，即使继续用睡眠的方法，也只是把损耗程度减轻而已……最终自己的灵魂也会死消失。

所以，他才会孤注一掷，押宝在水无缺身上，寻找自己最后的生机。

当然，他也并不是一点依仗也没有，水无缺识海里的那神秘黑光，就是他最大的筹码。

水无缺坐在黑修罗的中指头上，随着黑修罗开始飞行。

黑修罗就像一艘超超级大的巨艇，在天地间飞速前进。

这一层的空间依然很大，即使以黑修罗的速度，飞了大约数日的时间，还是没有到边缘。

一路上，山川湖泊，丛林平原，各种地形都有，但全都是黑色的，显然经过诸多灵魂数十万年的腐蚀，早已成了真正的鬼地。

一路飞来，水无缺所见的山头都不算太高，那应该是黑修罗多年前寻找出口造成的。

偶尔经过一些特殊的地貌，水无缺都会叫黑修罗停下来，然后叫他搞下破坏……用力砸一砸或推一推。

这些都是他在前面几个地方的经验，或许出口就在这里某个地方。

以前他都是亲力亲为，现在有这大力仆人，终于可以当个监工头了。

只是，一路砸来一路失望，历史并没有重演。

不知飞了多久，这一天，黑修罗终于带着水无缺来到一处地方。

在这里，天与地似乎衔接了在一起……被一些巨大且翻腾不息的黑云。

这黑色的云，和天上的那些平静的黑云不一样，它们是此浓厚，且一直都在动。

经历了数个地方，水无缺还是第一次来到世界的边缘……嗯，不能说世界，如果黑修罗说的是真的，那这里就是五凤朝阳伞第六层的边缘。

“冲鸭！”

水无缺兴奋不已，指挥着黑修罗向黑云冲去。

黑修罗没有动，他善意地提醒着主人。

“主人，这没有用。我以前试过很多次了，那些云根本冲不进去。顺便说一句，那些云最初都是白云，给我冲击得多了，才变成黑云的。”

“那是以前。你不是昏睡数十万年了嘛。再试试看。”

黑修罗一听也有道理，嘱咐主人坐稳了，然后向着那黑云就冲了过去。

没有用，黑修罗一头撞在那黑云上，却溜溜地给转了回来。

那里，像是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里外的天地。

黑修罗为让水无缺死心，甚至还让他下来了，自己又用最大的力量，拼命去撞。

结果当然是还是无用功。

“哦，那没有别的办法么？比如用元力什么的？”

“主人，我没有元力的。我们魔族原就是只修本体，以力服人。”

黑修罗解释说道。

“但我有啊！”

水无缺自信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