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
战马突然长嘶!
所有瓦剌人都变了脸色!
然而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众多战马似乎受到了火光惊吓,顿时失去了理智。
只见它们疯狂地冲出了马棚,毫无目的地来回冲锋践踏,将不知多少尚在熟睡中的瓦剌勇士生生践踏致死!
“拦下战马,快啊!”
马哈木气得都快吐血了,急忙命人前去安抚战马。
这些受到惊吓的牛羊马匹,原本是瓦剌铁骑赖以征战的朋友伙伴,是瓦剌部落最重要的一份子,却是没想到它们在此刻成了掀翻整个部落的罪魁祸首!
安抚是没有用的,毕竟战马屁股上多出了一个大洞,只有奔跑才能缓解它们的痛苦。
只见它们疯狂地冲刺着,狂奔着,毫不停留地冲入了一个个帐篷。
在数量骇人的疯狂马匹面前,无论眼前是何人,它们也毫不犹豫将其撞飞,踩碎!
而不幸倒地的瓦剌勇士,只会被一只只马蹄牛蹄践踏而过,死相极其难看!
就这么短短一刹那,不知有多少瓦剌勇士被战马装死踩死。
眼瞅着战马群疯狂冲撞,随后跑出了大营,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三位瓦剌领主顿时傻眼了,面露绝望之色。
没了战马,他们还怎么撤退,拿什么跟对抗明军的精锐铁骑?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该死的明军斥候!
朱瞻壑爬在大树上纵观全局,确认瓦剌战马跑了一大半,顿时就开溜了。
他们的作战计划,就是朱瞻基吸引火力,他们从侧门去祸害战马。
瓦剌人与蒙古人一样,没有战马,狗屁都不是。
而且眼下没了战马,瓦剌部落迁徙的速度,也会大大降低,完全逃不过主力大军的追杀!
想着,朱瞻壑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与此同时,朱瞻基举着千里镜,眼瞅着瓦剌大营陷入大乱,战马牛羊四散奔逃,顿时兴奋不已。
“成了,堂弟干得漂亮!”
然而还未等他高兴片刻,下一秒就怪叫着撒丫子策马狂奔。
“快撤!瓦剌人疯了!”
乌泱泱一大批瓦剌骑兵杀出了营地,向四面八方横扫而来,显然是为杀他们泄愤。
自己这几十号人,还不够人家砍的!
没有迟疑,朱瞻基当即率队后撤。
至于还在后面的朱瞻壑,只能祈祷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三位瓦剌首领暴怒之下,派出所有游骑斥候清理驻地附近的明军斥候,同时下令即刻转移迁徙。
明军斥候仓皇逃窜,也有少部分还没反应过来的,被瓦剌军射成了刺猬。
比如说倒霉蛋儿朱瞻塙,刚刚胆战心惊地带着一队斥候过河,一直躲在暗中猥琐发育,直到现在见到了二叔家的那位堂兄。
“哎哎堂兄,我在这儿呢!你们这是在干嘛?咋滴后面有熊撵你们啊?”
朱瞻塙?
这蠢货怎么也来了?
朱瞻壑一愣,随即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撵你大爷!快逃命啊!瓦剌人杀过来了!”
朱瞻塙一愣,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一大批瓦剌铁骑正在杀来,吓得他调转马头就跑。
我尼玛啊!
你们这是捅了人家老巢吗?
大哥,你是斥候啊!
谁家斥候不是猥琐发育,刺探敌情?
你他娘的倒好,直接捅人家屁股!
两队斥候疯狂逃窜,不要老命地向着饮马河逃去。
身后瓦剌铁骑紧追不舍,还不断攒射箭矢,誓要宰了这支明军斥候泄愤!
与此同时,朱棣正骑着高头大马,踏上了饮马河北岸。
永乐帝看着这条饮马河,脑海中思绪万千。
胪朐河啊!
这个地方,代表着明军的耻辱。
永乐七年,名将丘福率十万精锐大军出塞北伐鞑靼,结果因轻敌冒进,被阿鲁台一战全歼之!
十万精锐大军,最后活着逃回长城的,不足十分之一!
主将战死,一军皆没!
要不是因为如此,他朱棣堂堂一位天子,也不至于亲征北伐!
胪朐河之战,是蒙古人带给大明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