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年轻人身体是好哈,倒头就睡。”朱厚炜蹲下,看着昏死过去的李真,觉得有些好笑,之前那么强的攻击力,现在听到和他对线直接就挂机了。
这操作,简直了。
“喂,起来啦,不怕着凉啊。”朱厚炜拍了拍李真的脸,但李真脸色发白脸上冷汗直冒,欸,就是不醒。
见李影帝如此入戏,朱厚炜也不难为他,站起身来笑着看看底下看戏看傻了的一群落榜秀才们。
“怎么,你们也要状告本王吗,还是要和本王来一场公平公正的文人对决呢。”朱厚炜笑容温和,自我感觉如春日微风般舒适动人。
底下的秀才们打了个寒颤,看着朱厚炜身后怒目金刚般站着的命卫,内分泌系统都吓混乱了。
“参见蔚王殿下。”
张宪见朱厚炜摊牌了,也不装了,上前行礼道。
皇子想玩他有什么办法,都是混了几十年官场的人了,陪着玩呗,当今陛下只有两个孩子,关系据说还特别好,所以这绝对是不能得罪滴i,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能给方便就给个方便,他想逗这些秀才玩就陪他玩呗。
“参... ...参见蔚王殿下... ...”底下的秀才见府尹大人都行礼了,可见这是真的蔚王殿下啊,一个个忙是哭丧着脸跪下行礼,心里却是和李真的十八代女祖宗在亲切友好的玩耍了。
“没意思... ...”朱厚炜有些无聊了,这些人真的是把人性展现的淋漓尽致,说跪舔就跪舔的。
“好了,本王今天心情好,就不为难你们了。”朱厚炜甩了甩手,随即转身看向张宪,颇为感兴趣的打量着,随即上前扶起张宪。
“张大人,久仰大名了。”
朱厚炜这句话倒确确实实是真心话,张宪可是因为出色的才华在刑部观政时被尚书和侍郎同时看好的男人,就相当于你刚考上公务员啥都还没学被前辈带着只有看的资格的时候,被国家级部门的一二把手看重了,你就是牛波一不牛波一吧!
更因为太出色被吏部尚书私自扣下来想留下来给自己用的奇才!
最后更是当上了礼部、工部两部尚书的顶级大腿!
虽然是南京的... ...
当然,朱厚炜自己就是一条粗的不行的大腿,他哥、他老子更是粗壮的不行,根本不需要抱文官大腿。
让朱厚炜欣赏的是这张宪在正德皇帝也就是他老哥朱厚照登基后刘瑾权势滔天的时候,既畏惧刘瑾又不肯依附刘瑾的性格。
怎么说呢?
怂刚、怂刚的。
就跟战国时胆小如鼠,但知道自己国家有大难还是上了战场最后被活生生吓死的陈不占有些像。
有缺点,但更有自己的底线坚持。
当然张宪肯定是没有陈不占那么离谱的就是了... ...
张宪一听有些吃惊,自己只是一个府尹罢了,蔚王为何会听说他?
“你们退下吧。”张宪朝边上的人摆了摆手,蔚王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没必要将这些人留在这里了。
“学生等告退。”底下的秀才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根本没人理会昏迷不醒的李真。
理他?
呸,晦气。
不是他我等怎会冒犯到蔚王头上,不补刀就算仁至义尽了。
“殿下,里面请。”张宪行礼请朱厚炜到后堂细说。
“殿下真是学识过人又少年心性啊。”顺天府后院,张宪和朱厚炜坐着喝茶聊天,张宪浅抿一口赞叹道。
学识过人,一般人可不能在这么多时间写出这么批判的有深度的讽刺的文章。
少年心性,正常人有病去骂士林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朱厚炜自然知道张宪这话实际上不算什么好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张大人也很厉害啊,观政同时被尚书和侍郎看重,选拔科道更是被吏部尚书扣下想收为己用,可见学识之渊博能力之强深得他人认同啊。”
“殿下看来对老臣所知不少,这确实是老臣仕途一段难忘的经历,但也是这段经历让老臣逐渐稳住褪去了稚气,从此安心为陛下效命为朝堂出力,也亏得陛下垂怜看得起老臣,才当时这顺天府府尹,可见这人啊,还是沉稳点好,毕竟剑磨得太锋利太久容易断啊。”
“人不轻狂枉少年,太宗皇帝年过半百还锐不可当,才将北方鞑子打得不敢南犯,一个个腐儒推崇的前宋,富裕程度古来罕见,却软弱不堪,断了我中原民族数千年传承,这,岂不是千古大罪?”
朱厚炜是那种吃亏的人吗,你小子十几二十年后连刘瑾都不敢惹现在还暗暗讽刺我这个蔚王,干嘛,我还要惯着你,哥们儿年龄和我哥加起来还没你鞋码一半大,你要脸吗?
反正我不要,我是小孩,我是王爷,我就是讽刺你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