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来着?”
朱厚炜随意的问了一句。
“回少爷,俺老家是山东的的一个小地方,不过听俺爷爷说俺家在几百年前好像是在曲阜。”
“我...擦...”朱厚炜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有些感慨。
山东水土养人啊,葱比其他地方人都高,山东人又比葱高...
"以后要不要跟他讲讲抡语..."
“过几个月可能还有新的训练任务,最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朱厚炜说的,自然便是入夏时弘治皇帝对勋贵后代的校阅。
不出意外的话,朱厚炜觉得起码会有七成以上的勋贵后代是完全达不到标准的。
请注意,这里说的是校阅的最低标准,也就是骑上马把箭稳稳的射出去。
朱厚炜甚至都没有奢求他们射到靶子上。
通过王臣和张泽的水平,管中窥豹便大致能看出现在勋贵后代的水平了。
朱厚炜想要的,是到时候从弘治皇帝手中要到这些勋贵的训练权。
菜是菜了点,但都是一群比朱厚照大不了几岁的半大小伙啊。
小孩子可是最容易重塑的,到时候运用爱国思想给他们洗礼一下,再用军训来强化他们的肉身。
没理由不能造就一批脱离旧社会枷锁,拥有崭新精气神的童子军啊。
如果能拿下的话,那第一批人才储备就完成了。
“报,翰林修撰王守仁求见。”
正当朱厚炜用心思考后面半年自己要完成的事情时,门外命九跑来汇报道。
“王守仁?我靠,他来真的啊。”
朱厚炜这才想起来,之前好像答应了王圣人要是他考到前三就和他论道来着。
完了个蛋,我一个小孩子的话你都当真,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我能跟他论证什么呢?难道跟他讲唯物主义?
拜托!人家是心学的集大成者!我那半吊子的唯物水平不得被人家论证到自闭!
“叫他进来吧。”朱厚炜有些无奈的道。
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我朱厚炜...
玩得起!
“见过殿下。”王守仁穿着便服,行礼道。
“刚考上状元,进了翰林院当上翰林修撰就来啊。”
“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吗!”
“学生今天沐沐。”王守仁完全没理会朱厚炜的无奈,只是回答了为什么今天来的问题。
其实要不是当上状元后朝廷还有事情安排他,然后就直接进了翰林院,他知道自己高中的那一刻就想杀过来了。
“我说王守仁,你为啥对这格物这么执着啊?”
朱厚炜对着王守仁无奈的问道。
“我辈学子,自当继往圣之所学,继往开来,寻求大道。”
“学生读书的目的,是基于对事物,人生的探索,学生活了二十几年,看了许许多多的书,大道理听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从没有真正搞明白,圣人之道,所谓何道。”
“学生毕生所求,唯有那道之一字。”
“此,为学生毕生心之所向。”
“至于科举...”
王守仁略作思考,轻声吐出一句话。
“状元非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