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寿、朱命二人是何许人也?能得到张卿家的推荐?”
弘治皇帝看着张锐,问道。
“回陛下,这二人是太子殿下、蔚王殿下所推荐,据蔚王殿下说,此二人之才华远超常人,对操练将士有独特的见解,臣便把这二人推了上来。”
张锐毫无隐瞒,意思很明显,这是你们家里事啊,我一个当臣子的不能不给太子和蔚王面子吧。
“太子...蔚王...”弘治皇帝喃喃自语,身后的箫敬想起了什么,小心上前轻声道。
“陛下,太子殿下上次去贺兰山时,自称朱寿...而蔚王殿下自称朱命...”
弘治皇帝:... ...
闹了半天是这俩小子带个马甲自吹自擂啊...
不过这俩小子想干嘛?真想自己训练这些不达标的废柴勋贵?
弘治皇帝皱了皱眉,有些无语,太子没个太子样;王爷没个王爷样。
一天天就知道给他出难题。
答应吧,不太好啊,本来就惹事不停,这些勋贵后代不会被他俩玩死吧?
不答应吧...前段时间俩孩子送他眼镜他还冤枉、处罚了他们...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朱同学:明明被罚的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
唉,算了,这些人以后也是留给他们用的,让他们自己练先熟悉熟悉也好...
起码他们捉弄这些不达标的勋贵子弟的时候,应该就不会给他惹其他祸了吧?
“行吧,就依卿家,朱寿...朱命...就让他二人协助卿家操练吧。”弘治皇帝嘴角抽了抽,很不情愿的将这件事认了下来。
... ...
山东边境某地,牛家村。
“娘,饱饱,快到老家了。”
“大概今天日落之前,俺们就能回到牛家村了。”
牛老六看了看天色又判断了一下方向,道。
“回来啦。”
牛嬷嬷看看马车外的环境,眼中有泪。
“当时逃难,俺们哪想过还有机会衣锦还乡啊,那是想着逃出去能活下来就是祖宗保佑了。”
“谁曾想你这牛崽子能被殿下看重,成为殿下的护卫啊,这回去给你爹他们烧香,脸上也有光,他们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啊。”
“当时俺们家连块让你爹安息的地都没有,还多亏了那位柳先生给了俺们一块地才能让你们爹可以安息啊。”
牛嬷嬷虽然说的很平静,甚至还想笑一笑,但泪光终是变成了泪水滴落了下来。
“娘,别哭,这是该高兴的事啊,俺们现在活的很好,爹他们在地下也不会想看俺们哭的。”
牛饱饱没和牛老六一样骑马,而是给母亲驾车,听到母亲哭出了声忙是安慰道。
牛老六想从怀中掏出个手帕给母亲擦泪,结果掏了半天只掏出个烧饼,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哥,前面好像有些不对劲。”安慰着的牛饱饱眼神突然一变,警惕起来。
听弟弟这么说,还拿着烧饼的牛老六瞬间收回烧饼,一只手拉着马绳,另一只手下意识的靠向背着的短棍。
那是朱厚炜准备的便于随身携带还不会被管制的随身兵器。
毕竟回家寻亲总不能随身背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吧。
“娘,你在车里不要动,交给俺们。”牛老六沉声道。
“哦,好,你们小心点,别受伤了。”牛嬷嬷闻言点头缩回车内,两个儿子已经长大了,有分寸,她要是出去还可能给他们添乱。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不出牛饱饱所料,前方官道边上突然就窜出了十几号人,流程十分熟练的将他们拦停,显然是惯犯了。
“吁~”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官道拦路?”牛老六呵道。
在朱厚炜身边他虽然是憨憨的,但别忘了,他可是逃难出身,还是天生神力,能小小年纪养活老娘、拉扯大弟弟的两米高的山东大汉。
要是把他当傻子觉得好欺负那你就是真傻子。
“这...”
一群土匪看到牛老六的身形和那股气势一瞬间就感觉被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