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堂兄在那呢......”
此刻现场,鸦雀无声,尴尬无比......
“咳咳。”
“叔父知道,叔父太激动了有有些老花眼,叔父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呢。”那文官尴尬的放开自己的侄儿,咳嗽两声掩饰尴尬,用毫无认可可信度的话语苍白的解释着。
“吾儿!想死为父了!”
说吧,他又满怀激情泪流满面的扑向边上他那幽怨的亲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情流露......
全场众人:......
“李师傅?你怎么来了?”
朱厚照、朱厚炜上前,疑惑的看着站在众人前面的李东阳,问道。
“还有诸位,你们这是?”
朱厚炜看向虽然穿着得体,但难免憔悴,脚步还略显虚浮走路一瘸一拐的众人,充满了疑问。
这怎么跟那啥过度导致肾透支了似的,这脚步飘的跟醉拳似的。
“禀殿下,臣等奉陛下圣旨,前来赈济灾民,同时来寻二位殿下。”众人拱手,虽然心中有不小的私心是放不下自家的崽子,但这时候当然是要喊口号给自己背上点好听的名头和使命啊。
虽然赈灾和找儿子都是一回事都要来灾区,但说赈灾救民明显高大无私的多啊。
这名头要是不占着,那不是太亏了。
苦都吃了这名儿就算自己一点救灾功劳都没有那也要蹭的,不然哪来那么多的名头给自己赚啊,许多的名声不都是这么蹭的吗。
这是文官的潜规则......不对,这是这片土地千百年来形成的潜规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朱厚照、朱厚炜显然不是那种会遵循他们的潜规则的人。
他们俩兄弟甚至基本的规则都懒得遵守。
只见二人皆是眉头一挑,看向众人。
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你们这样出来救灾赈灾?
要不要点脸啊,把衣服换了把你们扔到灾民堆里,谁分得清你们谁是灾民谁是官员啊。
哦,分得清的。
那抢树皮抢草根都抢不到,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应该就是你们文官了......
就进灾区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就最苦最难的时候,灾民们的脸色才会和这般文官差不多吧。
“你们说你们来赈灾的,怎么搞的比受灾的还狼狈?”
朱厚照发出灵魂拷问,别以为换了套衣服本官就看不出来你们是什么鸟样了。
“额......”
李东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他们一群文官连马都骑不明白,没多长时间就把自己的蛋蛋都快抖碎了?
说他们走山路没多久就筋疲力竭走不动道了?
还是说,虽然他们带了侍卫,但是因为赶到急虽然带上来自己最好的侍卫,但这些侍卫都是打手,除了打架看家护院当保镖,家务杂事比他们擅长不了多少,生火做饭甚至还不如他们吃干粮喝冷水,还因为烧开水把他们仅有的几个容器烧坏了几个?
这种话他堂堂宰辅、内阁大学士怎么说得出口啊!
太丢人了!他们文官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脸面啊!
“而且你们什么东西都没带,打算靠什么救灾?一张嘴吗?打算在灾区百姓都快饿死都啃上树皮的时候跟他们讲什么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