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管家本王也让人给你叫来了,你要是不想看到话,也可以和他当面说的。”
说罢,又一个带着头套的人被摘下头套,拿出塞在嘴里的毛巾。
正是陆府的徐管家。
“来吧徐管家,说说你和你家主子的爱恨情仇吧。”朱厚照拍了拍徐管家的肩膀道。
徐管家畏惧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眼含恨意的看了看旁边的项柯。
项柯则毫不畏惧,直接回敬了徐管家。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以为我会怕你呢。
我起码还戴罪立功了,殿下说了多少也能争取个宽大处理,你呢?
身为幕后主使手下的一号狗腿子,你能有个什么好下场?
本来也就是借着郎中家管家的身份,扯朝廷五品官员的虎皮狐假虎威罢了,等你主子被处理了有你好看的。
见项柯丝毫不惧自己的姿态,徐管家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悲伤。
当初像项柯这种人,哪有资格跟他这样说话,现在......
他又抬头看向他的主子郎中陆如盛。
“老爷,是徐谷对不起您......”他低下头。
此刻,陆如盛的罪名,再难狡辩的过去。
“陆如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朱厚炜看向陆如盛道。
“陆郎中,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弘治皇帝高居龙椅,让人不敢直视。
话很明白,要是你拿不出合理的解释,你这个不合理的人朕就帮你变得合理合理。
至于什么解释是合理的?
不好意思,最终解释权归大明皇帝陛下所有。
“臣......知罪......”
终于,扛不住压力的陆如盛瘫软在地,无力道。
“朕在问你话!”
对于这所谓的认罪,弘治皇帝显然是不满意的。
证据确凿了就一句问罪,朕需要你这一声认罪?!
朕要打是理由,你这么做的原因!
“父皇,应该是因为,兵部这些年的变化,让这位陆郎中的心中不太平衡了吧。”朱厚炜轻声道。
“兵部职方清吏司的职责主要是舆图、军制、城隍、镇戎、简练、征讨。”
“好巧不巧的是,这些年兵部最大的变革刚好就在这职方清吏司。”
“五军都督府收归了部分军制权,贵州米鲁叛乱后当地的镇戎被张锐执掌,而前不久又有刘大夏舆图之事......”
“而这每一件事呢,又好像都有我们镇国府的身影。”朱厚照接嘴道。
群臣:......
什么好像,就是好吧!
摸着你的良心,这些事就是你们镇国府主导的好不好!
马文升觉得自己心脏有点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都能Q到他这边,他今天纯纯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啊。
心累......
“而咱们这位陆郎中显然是很有种的,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这职方清吏司就可以直接解散了,干脆来个富贵险中求,为自己的仕途博上一搏,整点大动静出来,好让本宫和蔚王深处舆论中,以此束缚我们的手脚。”
朱厚照看向瘫软在地的陆如盛问道:“本宫猜的,可对?”
陆如盛面如死灰,没有回应朱厚照。
他也不知道为何,也许是这两年仕途太过不顺,也许是心中文人尿性在作祟,不自觉的跟所谓的心学跟皇家对着干。
这次见镇国书院陷入舆论,那日又恰好喝了点猫尿,这鬼点子就再也按耐不住的往外面冒。
人的苗头一旦升起,就不是那么好压下去的了......
“好了,第一位已经认罪,接下来有请下一位,给事中刘道嘉。”
“嗯,本宫也给你找了个老朋友来,你要不要听他讲故事啊。”朱厚照笑眯眯的挑眉。
心中巴不得这些人再嘴硬一点死不认账。
他可是忍受了好久的舆论风暴才得到这些证据的,不让他们在朝堂上开个故事会,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了。
给事中刘道嘉见到那熟悉的面孔,知道已经没什么好狡辩的了,也是低下了头,嘴皮哆哆嗦嗦。
“臣......知罪......”
小主,
“没意思。”
朱厚照眉头微挑。
本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