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哭了就行，不哭不能呼吸不得憋死。”

见这小牛犊子终于嚎啕大哭，朱厚照反倒笑出了声，能哭好呀，中气十足，这说明他这一次上手术台相当成功。

“本宫就说本宫是学医的天才，你看这第一次就做的这么完美。”

“就是这小牛犊子有点丑，皱巴巴的。”

朱厚照点评着，一时间似乎忘记了什么。

“缝合啊！缝合啊！别打屁股了！”

朱厚炜不由大叫出声，玩呢！人家现在还处在一个最“开怀”的状态，你能不能有点责任感！

之前朱厚炜还觉得今天朱厚照改性了，一反常态全程认真，好像真的一瞬间就长大了成了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现在......

呵呵，他大概知道朱厚照为什么真积极主动请缨上场救人了。

之前被刺激扭头去啃了那么久的医书，结果忙活了半年多最终只搞出一个葵水巾，可能觉得有点憋屈所以看到有机会想要证明自己。

谁让这刚好撞到了他近段时间的研究方向了呢......

“哦对对对，那个护士，赶紧把这小牛犊子处理一下。”

朱厚照反应过来，对哈，本宫还没缝合呢，这肚子开着不太好看呀。

顺手将小牛犊子塞给一旁的护士后，朱厚照再度投入到认真的缝合工作中。

一旁的护士抱着递过来的孩子简直不可思议。

近年来，在西山医馆这种动刀、缝合的手术也算不少，许多、感染都有人会来西山割腐肉缝合伤口，她作为一个老牌护士也算见识非凡了。

但今天见到生孩子居然也能用开刀来整这真的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的吗？

她感觉，西山医馆以及医学院恐怕又要再度出名了。

比起起刀动手，缝合的工作对于朱厚照来说其实更加轻松。

当初第一次见缝合这项技术或许还得追溯到数年前在贺兰山倾雨救王煜那次，这么长时间下来朱厚照可能没机会上手术台，但缝个线这种小玩意还不是看两遍就会的。

一层一层缝合，每段留下一节线头，以便日后拆除，很快柳氏的肚子便被朱厚照的妙手“恢复如初”了。

“呼，不错，牛老六的妻子还挺硬气的，本宫还以为她会撑不住呢？”

最终缝合完毕，朱厚照长出了口气看了一眼已经有些虚脱了的柳氏不由赞叹道。

其实手术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得到躺在手术台上之人的痛苦，但柳氏硬是没怎么吭声打扰到手术进行，在朱厚照看来这女子倒不愧是牛老六这个他亲自认定的镇国府第一牛逼侍卫的妻子。虎夫无犬妻呀。

“母亲都是伟大的。”

朱厚炜帮忙此刻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时赞同的点了点头。

手术的时候他其实下意识瞅了柳氏几次，生怕她手术中途就扛不住直接过去了。

结果最终，根本无需他们操心，这个看似有些许柔弱（比起西山其他百姓家的女子，老童生的女儿比较柔弱应该没啥问题吧？），但却不失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呈现。

“孩子......我的孩子......”

有些虚弱的柳氏下意识的喃喃着，却最终连抬起头来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牛老六倒是娶了个好媳妇。”

“好了，结束了，本宫第一次上手术台完美谢幕！”

朱厚照给自己鼓了鼓掌，进行了一番毫无意义的仪式感操作。

“找几个护士照看着点她，注意伤口变化，准备无菌病房。”朱厚炜朝旁吩咐道。

虽然现在看来是挺成功，但柳氏能不能活下来其实谁也拿不准。

有史以来第一次剖腹产手术，没人能完全拿捏术后走向。

他们能做到，也就是尽可能避免伤口污染，仅此而已。

甚至，朱厚炜还想不直接给人来个很的上半成品青霉素。

但想想便果断放弃了。

抗生素这玩意孕妇和哺乳期妇女都是要慎用的，更何况他们手上的还是半成品，鬼知道一针下去会不会直接给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