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销售区域的拍卖活动圆满结束,商人们的款项也已悉数支付完毕后,随着在京州活跃的商人回归,由陈华创立的京州商人联盟会将要拍卖各州县肥皂、香水及“京州醉”专卖权的消息便如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陈国。帝州作为陈国的核心政治区域,居住于此的权贵们对这一动态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敏锐关注。
帝州城郭之外,身披铠甲的二皇子陈正与七皇子陈明并驾齐驱,策马疾驰。身后簇拥着六百余名侍卫、家丁和仆役,前方则有数十条矫健的猎犬穿梭于林间,紧锣密鼓地搜寻猎物。
陈正手持弓箭,目光炯炯地扫视着狩猎场,狩猎正是他的心头好。此刻听到七皇子的感慨,他轻蔑地嗤笑:“这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整日同那些低贱商人混迹一处,果真是个毫无骨气的家伙。”
陈明闻言大笑附和:“哈哈,二哥所言极是,那老六再怎么蹦跶,终究还是个没有骨气的东西!嘿,那个香妃不过是小小知府的女儿,他还真以为攀附上皇后和太子就能飞黄腾达,实在是令人捧腹。”
陈正冷哼几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飞黄腾达?七弟怕是对皇后和太子过于高估了。在我看来,皇后如今已是病急乱投医,竟然去寻求远方藩王的帮助,而且只给出了区区二十万两白银,这跟打发乞丐有何区别呢?”
陈明听后接口道:“哎,二哥说的没错,那晋王岂不就是个乞丐般的存在?”两人相视一笑,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就在这一瞬,一头身披豹纹丝绸的麋鹿在猎犬的追逐下冲出树林,陈正立即挽弓搭箭,邀请道:“七弟,一起来场真正的逐鹿之战如何?”
陈明闻此言,微微一愣,心中明白“逐鹿”二字暗含争夺江山之意,他随即勒住缰绳,挥动马鞭,豪迈回应:“二哥,若他日您登基称帝,不如将那第六皇子和太子一同投入猎场,那时我们的狩猎游戏才算真正有趣味。”
陈正眼中掠过一丝阴狠,应声道:“确实如此,他们两个都不容小觑。”话音刚落,他瞄准了奋力逃窜的小鹿,利箭离弦,破空之声响起,“嗖”的一下,精准地射中了小鹿的颈部。小鹿哀鸣一声,旋即栽倒在一片血红之中。
与此同时,在南王府中,户部侍郎吴源杰恰好立于三皇子陈翔身边,同样审视着刚刚送达的京州密函内容。吴源杰发表见解:“殿下,四皇子这次自以为得计,却不想反倒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想到之前的京州发生的针对晋王的刺杀事件,他有意栽赃于我,无非企图借此挑拨晋王与我之间的矛盾,迫使晋王加入对抗我的阵营。然而遗憾的是,晋王并未公开此事,似是效仿昔日民王叔,不愿卷入皇权争夺的漩涡之中。”陈翔分析道。
吴源杰微蹙眉头,沉吟道:“这位晋王倒是行事蹊跷,按理以往他会直接上报朝廷,要求彻查此类事情,而今却选择默不作声,反而与众商贾打得火热。”
陈翔淡然一笑:“或许这个老六还真有点儿聪明劲儿,打算走民王叔的老路。”
吴源杰建议:“既然如此,殿下不妨先行修书一封,向晋王阐明真相,以免晋王对我们产生误会。”
陈翔摇头道:“舅舅,目前时机尚不成熟,我们还需静观其变,如果晋王能为我所用,届时再借此事加以操控亦未尝不可。况且,晋王的封地偏远,解决不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吴源杰深表赞同:“皇上曾赞誉殿下智勇双全,今日一看,果然名副其实。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眼下帝州提督一职悬而未决,倘若你能争取到这个位置,那么帝州城内的神武军便能置于你的麾下。”
陈翔面色沉重地回应:“此职位竞争激烈,尤其是太子对其觊觎已久,加之其他皇子虎视眈眈,想要掌握神武军并非易事。要知道,控制了神武军,无异于在帝州坐拥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任哪位皇子都不会轻易放手。”
位于与南王府相距三条街区之遥的荣王府内,四皇子同样召集了他的幕僚们研讨关于神武军的相关事务,周围环绕的皆是郑氏家族的重要成员,他们无一不是朝廷中的核心重臣。
同其他皇子一般,四皇子十分清楚皇位争夺的本质其实是背后各大门阀世族间的较量:太子倚仗莫家势力,南王则有李家支持,而他自己,则背负着郑家的期望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