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元基说完,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面色都变的无比难以置信。
郑双飞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
’老太爷,不知是小辈听错了!还是你疯了!’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现在可是秋风季节,火势一旦失控,长安瞬间沦为火海。’
‘没错,到时,若被李世民查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他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们围剿在此!‘
崔健也适当的说了自己的看法,这种结果绝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起的。
一时间,房间内又变得寂静,所有人再次缄默不语。
卢元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这群犹豫不决的废物。
心里是止不住的厌恶的情绪。
‘一群鼠辈,既想要好处,又不想什么都不付出!
靠你们那些家丁护卫暗中查探,这么久查到了什么?
但凡你们有些能力,老夫也不会出此下策。
但凡你们有些能力,他李世民现在就不能稳坐龙椅跟我们耀武扬威。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无能,废物,全都是懦弱之辈!’
卢元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滔滔不绝地抒发着内心的想法。
却没注意,郑家、崔家之中大部分部分人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对他之前的那点敬意也换成了不满。
刚还以为这位卢家的老爷子是什么深谋远虑之人,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只是一个仗着自己身份倚老卖老的蠢货。
卢元基见众人没有一个配合他的想法,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冰冷。
‘老夫活了八十有七,你们那些心思,我卢元基岂能不知?
无非是想慢慢渗透,徐徐图之。
就算东窗事发,也能全身而退。
但世事如棋,局局新,你们可曾想过,李世民会不会给你们这个时间?
会不会允许你们得到这些秘密。
不要做梦了,我们没有机会,现在唯一出就是重症必须下猛药。’
你们可以不参与,但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们得到这些东西。
你们别像条吃屎的狗一样,上门讨要。
郑双飞此刻对芦苇荡在卢家的地位,终于有了身临其境一般的感受。
怪不得老卢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
家里有这种仗着辈分高,还过度贪恋权势的碎嘴子,没暴起杀人,已经算老卢心底善良了。
听着卢老太爷那喋喋不休的言辞,郑双飞的拳头在袖中不自觉地硬了数次。
‘卢老太爷,您这行事风格,是不是有些过于激进了些?’
‘刚刚那些想法,谋划,都是你让我们讲的!
我们商议后的结果说了您根本不听,反而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决定。
卢老太爷,您不仅在处理事情上不把我们当回事!
更在言语间多次流露出对我们的轻蔑。
请问,你究竟将我们各家族之间的关系置于何地?
真以为我们是你卢家可以随意差遣的下人?
郑双飞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对卢元基的傲慢无礼感到十分生气。
此次会议,郑家,博凌崔家,清河崔家,长辈,族老,都来了不少。
却没有哪一家像卢家这个卢元基一样,从开始就在跳,把自己的位置摆的高高在上。
对他们颐指气使,好像他们卢家已经成了其余家族的领头羊一样。
卢元基被郑双飞这一连串质问弄得措手不及。
顿时哑口无言,心中虽感尴尬,但碍于面子。
只能勉强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回应。
‘老夫自然是视你们为重要的盟友。’
但这句话任谁听到都觉得有些苍白无力。
‘盟友?可以随意被呼来喝去的盟友?
看似尊重,实则暗中颐指气使的盟友?’
郑双飞仍旧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缓和的余地。
在他看来,这卢老爷子的骄横霸道,分明就是被惯出来的毛病!
没有太上皇的命,却偏偏染上了太上皇的病
卢元基被郑双飞的犀利言辞怼得彻底哑口无言。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老旧风箱般呼哧带喘的,好像随时都能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