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盯着卢苇荡,脸颊不由的一阵抽搐,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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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转头看向身旁的崔牛。
两人心领神会,轻轻点头后,默契地向旁边退了几步。
这一切,郑双飞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哀叹,但他终究没有上前劝慰安抚。
也没再提什么五姓七望同气连枝的老话。
卢苇荡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们几个哪里会不清楚。
临行前,卢家主脉的人被全数送出海外,不就是为了害怕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败露,引来杀身之祸吗?
现在见李世民实力雄厚,不输他们,便又想拉他们几个下水,一起对付李世民。
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
自己是狐狸,也总觉得别人也是一身骚,他现在彻底看透了卢苇荡的为人。
'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丢人现眼的。
赶紧收拾收拾去长安,明天就去会会李世民,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几人最终还是在宵禁之前匆匆赶进了长安城。
由于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到崔家二房,也就是崔民干的府邸暂住一晚。
但由于最近李世民的大动作太多,崔民干没有在府内。
他们只好在仆人们的热情招待下,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然而,尽管身体疲惫,但他们心中却难以平静,因为白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根本无法入睡。
即使勉强合上眼,脑海中也会不断浮现出很多震撼人心的画面。
因此,第二天他们去见李世民的时候,都显得精神萎靡,无精打采。
四人缓缓步入两仪殿,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他们。
然而,郑双飞等人却满脸惊愕,因为他们眼前的李世民,与他们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
眼前的李世民,冷眉剑目,红唇齿白,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模样。
身穿五爪金龙龙袍,头戴冕旒冠,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犹如泰山压顶,让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李世民,让郑双飞等人感到既陌生又敬畏。
‘小辈!你父皇现在何处?
我们五姓七望的族长亲自驾临,仅仅由你来接待,这似乎不太合乎规矩吧!’
卢苇荡抬手指向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大声质问道。
郑双飞三人看着卢苇荡那无理的举动。
不禁皱了皱眉,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暗自腹诽:这家伙真是个蠢货!
大唐的龙椅,除了李世民,还有谁有资格坐上去?
他做事怎么越来越不动脑子了。
李世民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轻轻敲击御案,眼神冷峻的看着装疯卖傻的卢苇荡。
“这就是你的选择?”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李世民嘴里发出,卢苇荡的心像是被人用重锤敲了几下。
震的他心神都有些恍惚,就连自己下意识的后退都没有察觉。
‘陛下,卢家主近日心绪烦乱,不慎在殿前失了礼数,还望陛下宽宏大量,莫要怪罪。’
崔健面带笑意,从容不迫地站出来打圆场,他可不希望因为卢家主的莽撞行为搅扰了今日的正事。
“哼,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卢家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颐指气使关了,可别忘了这是哪里。
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平衡,过于张扬往往不是长久之计!”
卢苇荡瞳孔骤然一缩,畏惧的面色发白, ‘陛下息怒,是我不懂规矩,莽撞了!’
崔健见状,知道李世民还对以前的事情心存芥蒂,但事关重大,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陛下,我等今日前来,确有要事相商。
还望····’
“要事?
什么要事?
朕可不记得与你们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
李世民面含微笑,可眼中却是一片冰寒,笑意不达眼底。
郑双飞看着李世民散漫的姿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就开口质问。
‘陛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最近你兜售大量文献孤本,究竟意欲何为?
若是仅仅这些,我们不至于大动干戈亲自到长安走 一趟。
据我所知,百姓的粮食,过冬的煤炭,乃至那闻所未闻的棉衣棉鞋。
这些囊括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东西都是你突然之间拿出来的。
陛下不会不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在撅我们世家大族的根基。’
郑双飞眼含愤怒,紧紧盯着李世民,似要将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还有,听说陛下突然提出开设恩科,这又是何意?
难道是想让那些寒门子弟也有机会踏入仕途,与我们世家子弟平起平坐?
想来陛下突然罢免那么多世家大儒,就是为恩科做准备吧!
陛下这样做,置我们世家于何地,非要与我们世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