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界,崽子诞生不易,族人和亲友都会帮忙照顾,父母只需教导修炼和吃喝拉撒就行,甚至天赋好的崽子,父母什么事都可以不用操心,专心生崽子就行。
等孩子长大,各自成家,父母也就可以撒手不管。
她在族中是例外,一千多岁了还在啃老。
可谁让她父母和族长愿意呢。
“从前喜欢,现在费神。”白瑶找了个借口敷衍他。
“再说,你都有两个孩子了,生那么多做什么?”
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小男人。
“奴就是喜欢给妻主生孩子。”欧阳拂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似乎非常有成就感。
妻主也不看看宫里的这些孩子,个个粉雕玉琢一般,比那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都可爱,谁见了不得说一句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再加上尊贵的身份,这样的孩子生出来就是人上人,他为何不乐意。
十五岁前他过得是何等低贱卑微的日子,他还清楚的记得,但今后,他的孩子,绝不会重复他的老路。
白瑶无法理解,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也不是她生。
跟欧阳拂粘腻了一会儿,白瑶就命人将他送出宫去,自己则是前往永宁宫。
今日孩子们休沐,都在宫中,她一进去,就看到几个孩子围着白羽叽叽喳喳的询问,都是在说腹中孩子的事情。
“拜见陛下!”宫人们整齐划一的请安声响起。
几个孩子赶紧站成一排,恭敬的对白瑶问安,“见过母皇。”
白羽也站起来,笑盈盈的福了福身。
“不必多礼。”白瑶扶着白羽,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摸了下他小腹。
“这下你总算高兴了吧?”
他盼了许久的孩子,总算怀上了。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她都怕白羽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白羽眨眨眼,挽着白瑶的胳膊,笑语嫣然,“奴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看来妻主不是很高兴呢。
想必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有孕吧。
白瑶看似宠溺的一笑,“好好好。
你高兴就好。”
“御医说你身子没问题吧?”
她照常关心道。
几个孩子也各自坐下,一脸含笑的盯着她们俩。
“御医说没什么问题,只需多加休养。”白羽勾唇,摸了摸小腹,满脸欣喜。
毕竟年纪上来了,御医还是让他要当心。
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希望这胎是个小王公,这样就能在宫中陪他久一些。
生完这一胎,他是真的不会生了,免得妻主埋怨他。
白瑶颔首,喝了一口递来的热茶,眉眼间满是沉稳,“既然如此,宫务就让舒傧珺和安长使帮你分担些吧。”
她最近有意晋顾素晗的位份,这三年,他还算安分守己,所以可以恢复他从前的贵珺之位。
欧阳绫的位份也可以动一动。
白羽自无不可,他对宫权又不看重,若不是皇主珺身子弱,他早就想把宫权交出去了。
“母皇,儿臣想要出宫玩。”小十坐在姐姐腿上,突然举起小短手,眼巴巴的望着白瑶。
出宫?
白瑶倒是时不时出宫溜达,对宫外没什么稀罕的。
既然孩子想出去,那就去吧。
“可以,母皇允了。
改明儿跟你哥哥姐姐一起出去吧,你们也许久没有出宫游玩,带上护卫就行。”
“耶!”小十开心极了,挥舞小手,笑的乐不可支。
其他孩子也跟着高兴。
白瑶算是看出来了,她们都想出宫,只是不敢跟她说,所以让小十这个小家伙开口。
白瑶一来,白羽就对几个孩子没啥亲热劲儿,直接将她们撵出去玩。
他坐在白瑶怀中,声音温和的询问,“德珺身子近来大有好转,妻主跟他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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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白羽的头发,白瑶面色稀松平常,淡淡道,“没什么。
只是给他吃了一颗保命的丹药。”
她也有好些日子没去永福宫,一般独孤裴没事,是不会派人来请她的。
他养他的胎,她忙她的政务,互不相扰最好。
白羽了然一笑,点点头,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妻主。
马上就是您的万寿节,可要在宫中设宴?”
怎么白羽又问。
白瑶依旧摇头,在他脸上亲了两下,笑容淡薄,“不必,在你宫中摆上两桌就行了。
设宴太铺张,我又不喜热闹,还是简单点吧。”
白羽一猜就知道妻主不会大肆庆祝,既如此,那他就听从妻主的吩咐行事。
“好。”
一月后,付好带领的大军抵达雾兰郡边境,跟宋臻汇合。
付好和蒙未没实战经验,白瑶让她们暂且充当副将,依旧是宋臻挂帅。
雾兰郡边境有白瑶的二十万大军,跟梁军的人数是成正比的。
不过翰云三年没有战争,新兵都没有实战过,经验尚浅,好在她们有顶尖的攻城装备和武器,战马也是一等一的好。
没多久,边境就传来捷报,说宋臻已经攻入梁国边城,重创梁军。
与此同时,南越一战也取得巨大胜利。
但让白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闻人映竟然在战场上中毒,性命垂危,被岳冲紧急派人护送回了都城。
南越人善毒,白瑶是知道的。
但闻人映也是用毒的好手,跟着毒老学习了整整三年,怎么会中毒呢。
莫非这此毒甚是棘手,连他都没办法解决。
白瑶接到消息的时候,护送闻人映的队伍也快到都城了,几乎是和急报一起送到的。
幸好毒老和华珍珍都已从边境返回都城,白瑶连忙派了她们二人前去闻人映家中诊治。
闻人映可不能死,她还没尝过他是什么味儿呢,养了三年,她连小手都没摸过,不能轻易死掉。
毒老诊断完回宫时,白瑶正在御书房坐着练习龟息诀。
南北都有战争,白瑶反倒是闲了下来。
“拜见陛下!”
欧阳蝎对白瑶一拜。
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瑶缓缓睁开眼,看向对面之人,“免礼,坐吧。”
“毒老,闻人映的情况如何?严重吗?”
这....一言难尽,无从开口....
毒老摸了摸自己头上漂亮的毒花簪子,表情微妙的坐下来,咂咂嘴,“陛下,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闻人映那小子可真能忍,从南越到都城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忍住。
她可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