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低头,对上他琥珀色一般通透的眼眸,微微勾唇,“闻人爱卿,你变了!”
从前那般刚正自强,怎么现在也学会这副勾引人的作态。
闻人映眼神正经,倒也做不出妩媚之态,只是脸色异常柔和,胆大的睨了白瑶一眼,“陛下不就喜欢胆大的男子吗?”
他都毛遂自荐了,陛下要是还不接受,他可就要闹了。
明明陛下愿意为他解毒,那又何必推开他不是。
正好趁这段时间,他要与陛下多多相处,培养感情。
“朕,谁也不喜欢。”白瑶弹了一下他的脑瓜,似笑非笑的说道。
闻人映自然是不信的,毕竟从独孤将军和陈将军口中,他偶尔也能听见陛下的一些传言。
至少对皇贵珺,陛下是喜欢的。
不然怎么会允许他一介武夫成为一宫之主,共育多位皇嗣呢。
还有舒贵珺,听说从前对他也宠爱得紧。
陛下后珺不多,他也没怎么听说那位后珺不得宠。
但他不愿意提起别人来缓和他跟白瑶之间的气氛,反而抱紧白瑶胳膊,坦率直白的开口,“那陛下会喜欢微臣吗?”
“不会!”白瑶并不给脸,也懒得敷衍。
闻人映笑容微僵,有些埋怨的轻叹口气,试图深究,“陛下不喜欢微臣,那为何还亲身帮微臣解毒?”
不如就等他毒发算了。
“因为你有用。”白瑶余光瞄了他一眼,话语玩味道。
闻人映一哽,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气的嘴角绷直,“陛下撒谎,微臣可不信。”
难道就不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不能因为他对陛下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白瑶面不改色,声音低沉道,“后宫粉黛如云,你跟他们一样。
他们替朕生女育儿,你替朕攘外安内。
皆是因为有用二字。”
除开这个作用,她再找不到任何理由。
本来她就不喜欢男色。
闻人映心凉了半截,眼中染上一抹愁色,哀叹道,“陛下,那微臣争取多给您创造一点作用好了。”
这样陛下就能一直看见他的存在。
白瑶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话语温和,“保家卫国本就是女子的事,你不必太厉害。
等战事结束,朕会将你调去锦衣卫。”
他的狼群在南越有用,但在其他地方,作用不大。
还是将他调去锦衣卫训犬吧。
陛下总是这样,给人一种错误的感觉,他将这种感觉统称为暧昧。
闻人映别开脸,不想听她的话,心里有些憋闷,“微臣喜欢军营。”
去了锦衣卫,跟陛下就难以相见了。
白瑶强势将他脑袋掰过来,四目相对,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张不情不愿的小脸,“军令如山。”
不听话的人,她可不想留。
闻人映憋屈,看着白瑶沉稳清俊的脸,眼底划过一抹幽光,趁机踮脚吻向白瑶。
嘿嘿!
白瑶及时出手,捂住他小嘴。
“唔....”让他亲一下吧。
陛下可真是。
闻人映睁大眼睛,有些郁闷的噘嘴,在她怀里扭动身子。
白瑶勾唇,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闻人映瞬间有些晕乎,他觉得,陛下才是驯兽高手。
恰逢一阵风吹过,将闻人映内心的小火苗嗖得一下吹得更高了,他顺势环住白瑶的腰,眼神火热渴求。
“你若是听话些,朕倒是可以满足你....”白瑶勾起他的一缕青丝,黑眸清浅,淡淡的鼻息洒在他脸上,两张面孔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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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映抿唇,大眼睛灵动多姿,声音出奇温柔,“除非陛下让微臣随时可以见您。”
不然他是不会答应的。
就这?
白瑶勾勾他的下颌,强势又霸道的吻上去,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唔!!
闻人映一惊,来不及反应,就被白瑶揽入怀中,狠狠蹂躏起来。
夕阳沉入山巅,大地陷入漫长的黑夜,一整晚,闻人映就跟疯了似的,闹得白瑶不得安宁。
年轻男子就是不一样,这激情,远远超过顾素晗他们。
此时距离梁军被困在城中,已有七八日。
梁军怎么想的,白瑶不知道,但她知道,距离破城的日子不远了。
宋臻和蒙未正在紧锣密鼓布置战术中,白瑶闲来无事,不是跟闻人映跑马就是在府中习武。
这两日,军中又抓了两个奸细,白瑶问都没问,直接让斩首示众。
梁军尚有十五万能战之力,加上城中的女男老少,接下来的一战尚不能小觑。
又过了几日,梁军忍不住,主动出城对翰云发起进攻。
但出城人数不多,只有两三万,更像是一种试探。
白瑶点了付好迎战,自己则是在山丘上观战。
相比起梁军夜袭那一晚的精气神,这一日的梁军,简直拉垮,但又莫名凶狠,就像....殊死一搏一般。
不过有什么用,翰云的将士不仅从头武装到脚,力量和身体都远胜她们,只要听主帅指挥,那还不是轻松拿捏。
付好带领五万大军迎战,冲锋的将士皆是骑在马上作战,手中武器十足锋利,所到之处,鲜血弥漫。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风一吹,只剩一地残骸。
梁军见势不妙,立马撤退,付好追上去,赶在她们踏入梁军地盘之前将其截住。
伤亡惨重的梁军还想一搏,但已没什么力气,只得投降认输。
又没了三万将士,还折损两员大将,梁军主帅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白瑶见此战大胜,便骑马折返回军营。
这一次,她们要乘胜追击。
回到军营,白瑶立马点了蒙未和陈文萱为先锋,整兵十万,今晚夜袭梁军。
天色还大亮,翰云军就开始生火做饭,傍晚时分,整座军营便安静下来。
梁军在翰云军中也不是没有细作,只是大家都睡觉了,除了军营外围的巡逻将士,整座军营几乎没有一个人走动。
细作干着急也没用。
晚上,梁军所有将士吃了个三分饱就准备休息,每个人梦里都是在吃肉,唾沫流了一地,连被子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