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愣,看向声音处,神色一惊,赶紧抽出腰间的大刀。
“你没晕?”
不可能啊。
几人震惊,随即朝白瑶冲去。
白瑶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她们几人,轻哼一声,“动手!”
这样的小瘪三,都不用她亲自出手。
黑暗中,银光闪现,暗处的影卫持剑现身。
不出三息,五人即被拿下,哀嚎四起。
加上去到隔壁几间屋子下药的人,总共十人,都被押到了白瑶屋中。
这十人,个个身负重伤,断手的,断脚的,断头的都有。
白瑶坐在床边,打量起她们,冷声询问,“你们不是驿站的官吏?”
难不成驿站的官吏都被她们杀了,或者跟她们有所勾结?
进这驿站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这些人的眼神怪怪的,要么看她们的马,要么看她们的包袱,根本就不像是正经驿站官吏的行为。
为首的一个女人头发披散,目露凶光,呸出一口血沫,傲然道,“老娘当然是驿站的官吏,识相的,你赶紧放开我们,否则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瑶嫌弃的皱眉,动了动手指。
嘭!女人旁边的影卫立马用佩剑砸在她脸上,一排狗牙尽数飞出,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啊!!”女人惨叫一声,鲜血不断从她嘴里流出来,根本止不住。
既然这个不能说话,那就换下一个。
有了先前这人的教训,后面拉出来的断手女人就要好说话许多了,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卑微,“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我们并非有意如此,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白瑶手肘撑在腿上,疑惑的问,“杀人越货也叫逼不得已?”
断手女人悻悻一笑,再无往日嚣张气焰,赔着笑脸开口,“贵人,我们都是家里穷,实在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真的,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保证再也不干这行了。”
“用什么保证?用你们那虚假的誓言还是根本就不存在的良心?”白瑶听到这番假话,心中便有些不耐烦了。
她又抬了抬手,影卫手起刀落,女人的另一只手也被斩了下来。
“嗷——”女人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凄惨绝望的尖叫,然后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阎王附体啊。
其他几人抖如筛糠,面色灰白,惊骇的看着白瑶。
“有谁可以说实话的?站出来,我可以饶她不死。”她还要睡觉呢。
没工夫跟她们瞎耽搁。
“说,我说。”
“我来说,我来说。”
“滚开,你能说清楚吗?还是我来说啊!”
“贵人,你听我的。”
听见还能活命,剩下的几人争先恐后,不敢再有半点隐瞒。
白瑶点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矮小的女人,“说吧,你们为何要在驿站行此等十恶不赦之事?”
驿站乃是官署机构,她们这群强盗也能混进来?
瘦小女人胆战心惊的看着白瑶,咽了咽唾沫后,对她开口,“回贵人,我们确实是驿站的官吏,不是盗匪。
至于我们为何要这样做,都是那襄安县令吩咐的。
她为了搜刮钱财,命我们在驿站截杀富翁豪商,事后,她九我们一,我们确也是被逼迫,她手里捏着我们夫女老小的性命,我们又如何能反抗。”
今日属实是被鹰啄了眼,没想到白瑶她们这么厉害。
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景岱从白瑶身后爬起来,轻挑眉头,娇喝道,“少放屁,这可是天玄的地界,你们为何不向上级官员求救呢。”
如今她们已进入天玄的地界,天玄的规矩他还是清楚的,这样歹毒的人也配当县令吗?
等他回了都城,就叫母皇罢免她。
不对,还要治她的重罪,最好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瘦小女人心里酸胀,长叹一口气,苦闷道,“贵人有所不知,这襄安县令乃是当朝三皇子侧珺的表姐,上级官员根本就不敢得罪她啊。”
要真有这么轻松就好了。
景岱表情一滞,这事居然还和三姐有关系?
他郁闷的撇了下嘴,看向面不改色的白瑶。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们吧。
白瑶打了个呵欠,挥挥手,丹唇浅语,“将她们的脑袋砍下来,送到襄安县令屋子里去,让她早上起来提提神。”
这里距离襄安很近,就十几里。
快去快回,别耽误睡觉。
“不要,不要啊!”
“你不是说不杀我吗?恶妇,恶妇骗我。”
“求你饶了我们吧,求你了。”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
白瑶对她们的咒骂毫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倒是景岱,气的不轻,在床上直蹬腿,小脸拉垮。
这样嫉恶如仇的心性,可不适合行走江湖。
到底是见识太少。
白瑶也没太在意他的情绪,想得到她的安慰,他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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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所有队伍整装完毕,快速启程。
距离天玄都城越来越近,景岱就越慌张,连带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骑在马上,白瑶看了他一眼,玩味一笑,“现在知道怕了?”
“哪有,我才不怕呢。”景岱摇头。
他堂堂天玄小王公,有什么可怕的。
白瑶勾唇,悠哉悠哉的观赏风景。
到底是大国,跟翰云比起来,就是不一样,连路都要宽许多。
白瑶想,翰云的路还长着呢。
进入天玄都城,扑面而来的繁华气息让白瑶为之....抗拒,蛇还是喜欢安静一些。
反观景岱,面上已经愉悦起来,毕竟这是到自己家了。
景岱叽叽喳喳向白瑶介绍着都城里的一切,双眼明亮璀璨,落在其他人眼中,也是一道极其美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