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笑呵呵感受甲胄带给神经的酥麻感,神识一边防着无类,一边不停地搜索白眼雷貂的轨迹,突然,他嘴角上翘的幅度大了一些,双眸盯住一个方向,手里剑刃出击,狞笑道:“抓住你了。”
一剑断山岳,却斩了个空,白眼回到无类肩上,白眼眼中翻起白眼,似乎在取笑金甲。
“空间传送!”
无类还没说话,白眼直接抢先回答道:“怎么,想学啊,叫我一声爷爷,我教你啊。”
声音洪亮大气,语速很快,小小的身体里发出的竟然是雷鸣声,连续不断的宏大雷鸣声。
金甲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上变得冷厉,血色涌上双眼,那百剑在空中连续震动,似乎下一秒就会围上去灭杀前方所有。
无类摸了两下白眼光滑的背脊,笑道:“认个钢铁架子当孙子,你以后怎么跟你的子孙后代解释,你日了个钢铁?”
白眼炸毛,再次看向金甲时眼中已经全是怒火。
金甲再也忍受不住,暴怒,甲胄鳞片不停翻动。
雷光攒动、剑芒吞吐、空间之力、魔气流转,顷刻间的爆发让天地之间的灰蒙魔气都染上了金光电芒,都是一疆之主,一场大战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藏于山间修炼的妖魔。
远远观去,好像大地上分了颜色,一半金光一半雷霆。
魔界的规矩就是如此,简单、粗暴、直接,欺上门了,打不过也要打,死了就当学艺不精,比之人族更加直接了当,魔众如此,作为一疆之尊更加暴力,以身作则,不服就干,顷刻间,魔气纵横几千里。
气机一起,魔界震动,见老大都动手了,底下的妖魔也就纷纷开始进场,接壤处的天和地,魔音贯耳、山岳大地破碎悬空。
无类打出了真火,金甲的周围全是她的身影,不时有剑光刀气从包围圈中射出,漫天魔气都被切开出无数道巨大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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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大手一捞,数把刀剑从身前被他抓取进手里,用力挥动上天,而后这些刀剑变成一座座巨大的支柱,从天际倒悬着刺向地面,将无类的包围圈分隔开来,越来越多的刀剑冲天后落下,为他撑开越来越大的空间。
白眼大声咒骂,因为它发现这剑阵竟然能打断它的速度,且刀光剑影神出鬼没,全在金甲的意念控制中。
“妈的,这孙子不愧是一疆之尊,这剑阵无敌了。”
金甲闻言冷笑不止,动手间加多了几分力道,而且偏向白眼,刀剑间的锐利都想让它独享。
剑阵内金甲可以随时随意切换身形位置,行走间潇洒轻松惬意,突然间,翻动的金甲瞬间合拢,向着某处位置发动攻击,声未出,攻击已达。
这剑一动,已经深深插入地面的刀剑震动摇晃,而后从地面上抽出,加入到金甲这全力一剑中。
一座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从虚空中镇出,数不清多少骸骨,既有妖族、也有魔族、人族、精怪……一女子双眼闪动白色光亮,一脚踏向前面隆起的巨大头颅,身体微微前倾。
剑光与王座对撞,初始悄无声息,相互消融,片刻后,一道白光如环从对撞处辐射开来,将此间天地切分成上下两部分。
数不清的尸骸震飞,或大或小的符文从剑阵中被震出,此间天地一时间明暗不定,剑意长鸣,有气势汹汹,有宛若呜咽。
王座尸骸枯骨表情狠厉,暴躁怒吼,冲着剑阵无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