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念了一遍第一个题的题目，然后看向宋知棠，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宋知棠眨了眨眼睛，抿着唇，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盼盼给出了和之前一样的中肯回答。
墨修微微挑眉，顿了瞬后继续念出了第二个题的题目。
二人就这样你问我答地把纸上的所有问题都重复地做了一遍。
等到清算出分数，墨修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答案，显然和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他鼻尖滑动，轻轻点在第四个问题上：你会关注这个人的一切，并且期待和对方发生一些肢体上的亲密互动吗？包括但不限于拥抱、亲吻和……
蹙起好看的眉尖，墨修语气幽幽：“你没有认真地给出从心的回答。”
宋知棠迟钝地啊了一声，看到对方鼻尖指着的问题满脸通红地移开了目光。
没有让少女逃避，墨修轻轻摇了摇头：“你刚才没有拒绝我的亲吻，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never呢？”
男人声线低沉，明明没有任何怪罪的语气，但宋知棠硬是从对方的话语间听出了对自己不认真的责怪。
她愈发羞耻了。
这种问题…也太……
太令人尴尬了。
比起墨修近乎于坦诚的态度，宋知棠只觉得自己有些接不上话。
偏偏对方认真得要命，见少女不回答他，墨修干脆扭过脑袋盯着少女的眼睛：“为什么呢？”
视线下滑，在少女粉嫩的脸颊停顿了片刻，他语气夹杂着猜测：“是因为不好意思承认吗？或者…你不确定？”
什么不确定？
宋知棠还没消化完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就感受到男人骤然凑近的气息。
对方轻轻地垂下脑袋，侧开脸在自己耳畔说道：“如果你不确定的话，我可不可以再和你进行一次亲吻？”
很正式的一个近乎申请的问题。
宋知棠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了。
她抬头对上墨修带着深意和温度的瞳孔，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又匆匆移开目光。
墨修将少女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抬起手轻轻将少女微微侧开的脸蛋掰向自己这边：”嗯？可以吗？”
少女的眸子雾蒙蒙的，像是含着一汪湖水。
还没有换下的黑色女仆裙装衬托出了对方纤细的身材，白瓷一般的肌肤叫嚣着需要别人轻柔地对待，黑白混在一起，是极致的美。
墨修试验性凑上前，低喃：“可以吗？”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少女整个包围住，但语气却带着卑微与祈求，低哑地，性感得要命。
宋知棠呼吸一滞，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但也没有躲开。
墨修狭长的眼皮微微掀起，看到少女颤颤巍巍闭上了眼睛，轻笑了一声。
一句“好可爱”就这样隐没在了唇齿间。
也许是上一次少女差点呼吸不过来的场景还停留在脑海里，墨修这次温柔了许多。
他先是轻轻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上摩擦了几下，等到少女像是有些受不了痒探出一截舌头舔了舔唇才选择攻略城池。
低低的呜咽和呼吸交杂着。
墨修手缓缓伸到少女后腰环住，轻轻一带就把少女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少女皮肤又白又软，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小小一只在他怀里，哪里都是香的。
墨修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人类。
这股味道比他日常的食物都要美味。
任何人在这样的极致诱惑之下，都不能保持理智吧？
所以他的温柔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骨子里的掠夺就暴露了出来。
骨节修长的手指钳制住少女的后颈，堵住了对方的退路。
屋外的阳光倾泻到地板上，仿佛灼烧了起来。
缓慢地、轻柔地……升温……
突然，空气像是静止了一秒。
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也静止了瞬，一股淡淡的鎏金光芒从墨修身上散发出来。
狭长的眸子睁开，红宝石一般的瞳孔里流动出了金色的细碎的光泽。
净化技能生效了。
好像是一秒，或者两秒…
宋知棠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渐渐往后退开了一丝距离。
她迷蒙着一双眼朝对方看去，从对方那张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窥见了丝丝不对劲出来。
“司殷？”
她试探性地问道。
面前的人瞳孔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宋知棠放轻了呼吸，抿了抿有些泛红的唇瓣。
难道自己…猜错了？
靠血液判断的方法，并不正确？
“墨修”将少女眼底的担忧看在眼里，他轻笑了一声。
抬起手轻轻擦掉少女唇间的晶莹。
在少女渐渐变得有些忐忑的神色间，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这个副本对于玩家而言，躲藏和生存才是最难完成的。
同往日的副本一样，被融合困在异化影灵身体里，司殷只能够和影灵一样做着被“主神团队”设定好的事情，或者说扮演好他们设定出的一个“墨修”。
少女的净化是解除影灵身上一切负面困绊的最好途径，几乎在恢复正常记忆的一瞬间，他就将影灵的记忆和自己的融合到了一起。
对于少女而言，副本里比起生存而言更难的，是辨识真正的影灵。
没有所谓的“信物”手镯，也没有任何的提示。
甚至……
想到了洛尚伯爵那张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脸蛋，墨修眼底闪过杀意。
甚至还有一个冒牌货。
宋知棠听见男人的话，后知后觉自己是成功了。
她松了一口气，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还被对方抱在怀里，解释道：“是血液的气息。”
其实她也不能百分之一百地确定，但墨修血液让她产生的那种和上一个副本里影灵带给她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外观可以有一样的，也可以有不一样的，那血液呢？
应该不会复制出一模一样的吧？
所以她借助了这次机会，直接启动了自己的天赋技能。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选错。
墨修，也就是司殷点了点头：“很聪明。”
认真的肯定语气让宋知棠有些不好意思。
她粉嫩嫩的脸蛋愈发红了：“我…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