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瑟塞会变色——得益于她强大的大脑,神经元会根据周边环境及时调整自身外表。
汇报员说:“富宁舰的碎片没有打捞上来,完全消失了。”
啪——
男舰长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扔,翘起二郎腿道:“没找到是什么意思?你们有认真找吗?!
难不成等着我给你们找?!谁是老大,你是还是我是?!”
旁边的其他雄性没有动作,他们知道这不是针对自己。
汇报员的指节泛白,她沉默许久,抬头直视男舰长:“要不您找,我们确实找不到。”
......
另外几个男人忍不了了,立刻跟护主的狗一样跳出来:“小刘,你这就不对了。
我们舰长愿意捎上你们,这都是情分,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今天出海,都是为了幸存者基地,也不是为一个基地,你们不也有基地嘛。
大家消消气,该说事说事,不要带个人情绪。”
戚炀隐身盯着男舰长,从他防护服下,只看到三个字:体制内。
估计从前是个什么基层男干部,没能去新大陆,召集许多跟他一样境况的兄弟,在灾后耀武扬威。
刘常婺双眼紧盯男舰长,似乎觉察到不对劲,冷哼道:“拉偏架是你们最擅长的,自己下去捞吧,老娘不伺候了。”
她转身离开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七个男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指责刘常婺不服管教,又说不该答应阿尔法基地的人上船。
完全把巡航舰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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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们的斥责变成惊恐的嘶吼。
“喔——喔——救命,救我,拉我一把!”
“不不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开门,门怎么反锁了,快来人开门啊!”
......
门外的刘常婺在黑暗中露出牙齿,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刚刚从男舰长的护目镜中看到头顶的反射,那上面的风扇腿分明在蠕动。
她无所谓对方是敌是友,她想赌一把。
果然,赌对了。
在门外站了大约十分钟,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可以进去了。”
刘常婺猛然抬头,望向前方不算太亮的走道。
戚炀慢慢现行:“别怕,我是鬼。”
......
“呵呵呵,姐,你这样我更害怕......”刘常婺杀过人,但没见过鬼,更没见过说自己是鬼的鬼。
戚炀扬扬眉毛:“不想看看他们的下场?”
刘常婺吞吞口水,深吸一口气扭动门锁。
目之所及,是一头蓝紫色的半透明乌贼王。
她身上有八条大触手,无数条小触须。
触手上有深蓝色的吸盘,吸盘上,吸着七个男人。
剩下的一根触手很有礼貌地伸到刘常婺面前。
戚炀说:“她在跟你握手。”
刘常婺嘴角抽动,看着七个生不如死的前“同僚”,她果断握住瑟塞的触手。
凉凉的,不粘腻,不恶心。
“谢谢,谢谢,好人呐!不!好贼啊!”
刘常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语无伦次,握上瑟塞手的那一刻,她好像就明白了她们在做什么。
这个组合虽然奇怪,但可以肯定,那是她素未谋面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