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力地拍打着破旧的北屋门窗,不知是在嘲弄人类的可笑,还是在为北屋中的老者唱一曲挽歌。
冷静后的姜枫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但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轻柔地为宋娟整理遗容,寿衣在床下压着,她是知道的。
抹去血迹、穿上寿衣的宋娟面容更祥和。
姜枫放下破旧的床帐,走到姬豪尔身边,两人并肩望着漫天风雪。
“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仆役。”姬豪尔很肯定,同时,她从身上掏出那把沾着血迹的手枪。
姜枫往手心吹了口热气:“他的身型和动作是很典型的司巡,有统一训练的痕迹。”
“这个时代普通人有配枪资格吗?”
姜枫摇头:“没有,所有的资源都是按照行业和贡献值分配的。”
姬豪尔很仔细地擦拭枪支,又小心关上保险栓,再放进怀里。
“子弹怎么获得?”
姜枫很惊讶地望着她:“私藏和私自动用枪支可是大罪!”
姬豪尔扯了扯嘴角:“我们身上的罪名还少吗?”
北屋的床上,是一具老人的尸体。
北屋的石阶下,是一个司巡的尸体。
李家和孙家以及姜家族亲,大几百人的性命背在身上,再多个罪名又算个什么?
况且......
姬豪尔打开面前的窗户,任由风雪拍打在脸上。
这个院子的人命,还没算上。
尤其是姜继业。
她讨厌这个年纪的男孩。
不,她讨厌所有男人。
这是一种天生的、未被驯化的思维。
她想把他们踩在脚下,狠狠拧掉他们的脑袋供自己玩乐。
从醒来遇到那顶花轿,听到轿夫们口中的不干不净开始,她的心中就慢慢燃起一团火。
踩死的那个轿夫,就像枯柴扔进火堆,小小的火苗立刻壮大。
她总觉得世界本该是她心里认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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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的心里也有一丝没来由的「愧疚」。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做过非常后悔的事。
可是看镜子,她外表也才三十不到。
十几岁的她又能做什么抱憾终生的事呢?
「逃出去,然后活下来」。
这句话时刻回荡在她脑海,是女人的声音。
她很想治疗自己的“失忆症”,想知道是谁的声音日日夜夜盘旋在脑海,以及从前究竟做了什么事。
她对一切不了解的事物抱有天然好奇。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