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写符纸的是真仙人还是仙人板板,如果符纸真对魂魄有用,那所有有魂魄的人都该死,包括写符纸的。
三维物品只对三维生物管用,例如精怪之类的。
“那你怎么不进去吓他?”姜枫不解。
蓝衣耸肩:“有些东西要一击毙命才好,一次两次没用,人家也就知道你掀不起什么风浪。”
很快,屋子里响起了王大郎的声音:“夫人,帮我拿一下尿壶。”
姬豪尔问:“他房间没有厕所。”
蓝衣点头:“王家算是穷的,一直用的旱厕。”
“好,”姬豪尔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等半夜,他出去上厕所。”
姜枫问:“他有尿壶,怎去上厕所?”
姬豪尔看向蓝衣。
蓝衣摆手:“别指望我,那什么戏本子里的女鬼半夜歌声引男人的故事,我可做不来。那都是男人臆想的,鬼才没那么闲。”
......
夜半三更,呼呼大睡的王大郎感觉嘴里滴了东西。
醇厚甘甜的酒香弥漫了他整个口腔。
他咂摸了一下,抹抹嘴一个弹射起身。
吸了吸鼻子,满屋子茅台的味道!
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家庭怎么喝得起茅台,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房梁上,一个蓝色的身影渐渐显现。
量子态灵体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传送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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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已停,这栋二层小楼的门口,有一方桌,方桌上,摆满酒菜。
穿着姜继业衣袍的姬豪尔,俨然就是翩翩君子的模样,她的面前是一桌好菜。
那香味儿,就像勾人魂魄的无常,王大郎再也忍不住,迈开腿就跑向院门。
门外,果然是个清俊的少年。
姬豪尔朝他举杯:“要来一口吗?”
王大郎吸溜着口水坐在他对面,望了眼姬豪尔地上投射的影子。
王大郎盯着桌上的螃蟹和白酒,嘴里敷衍:“郎君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姬豪尔轻酌美酒:“睡不着,出来露营,我们小资男就是这样的。”
她努了努嘴,示意王大郎看身后。
未支起的天幕、没用上的便携桌椅、炉具......
以及面前桌子上的太阳能照明灯。
王大郎放下心去,他搓搓手问:“那郎君,要我陪您说说话么?”
“要啊,您陪我喝点儿,那螃蟹我也吃不下,顺道帮我吃了吧。”
“哎好好好。”
王大郎一饮而尽,抓起螃蟹就嚼了起来,边嚼边问:“最近我们这块儿可不太平,不太适合露营。”
说话的时候他嘴里会喷沫子,连带螃蟹的碎壳。
姬豪尔面不改色小酌一口,示意他放开吃。
王大郎哪儿还顾得上面前的少年,一手白酒一手螃蟹,吃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一桌的菜都光了,酒瓶也见了底。
他摸着肚子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好久没吃到这么鲜到螃蟹了,小郎君不知道,我们普通人家,哪有这种口福。
要不是我祖上有阴德,战时也没办法躲进来。可谁知进来后,一言一行都被盯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忽然他摆了摆手,“哎哟,郎君,您慢坐,我去趟茅房。”
说完捂着屁股跑向厕所。
姜枫从树后走出来,收起了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该死的姜继业的。
她们又把地上的脚印抹去,才悄悄离开。
旱厕中,正在畅快的王大郎发出满足的哼哼。
很快,哼哼变成了惊叫,粪池“咕嘟”一声,小小地荡漾了一下。
旱厕中,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