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满眼关切与怜爱。
她轻声细语地问道:“国富,还疼吗?别害怕,二姐这就去给你拿药酒来。”
大丫的怒火如燃烧的炭火般炽烈,愤懑不平地咒骂:“鲁二虎简直不是人,连禽兽都不如,我恨不得亲手揍他一顿!”
三丫也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地谴责道:“鲁二虎应该更名为鲁毒虎!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他怎忍心下此毒手?如果老天有眼,就该让鲁二虎遭受现世报!”
目睹国富遭受如此虐待,几位姐姐无不气愤得咬牙切齿。
陶湘玉自然也不例外,她的内心犹如火山爆发般激荡不已。
陶湘玉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要作为孩子们的坚实后盾,起到正确引导的作用。
她努力平复情绪,安慰众人道:“阿娘何尝不想带着你们直闯鲁家,给那对母子一顿教训。但转念一想,我们又能以何种理由去施以拳脚呢?”
尽管国富是她的亲生儿子。
但在古代的观念里,儿子是属于父系血脉的延续,父亲对儿子的管教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作为一个下堂妇,她根本无权过问前夫的家务事。
这些陈旧的陋习让陶湘玉感到无比的挫败和愤怒,几欲抓狂。
她又开始反复斟酌,究竟应当如何将国富接走?
陶湘玉在内心自问道:“若我对向阳村的戚村长行贿,借其权势迫使鲁家放人,此计是否可行?”
随即她又自我否定:“不可行。只要鲁家坚持不放,即便戚村长亲临,亦是徒劳。”
陶湘玉再次暗自思忖,自问:“如果给鲁老婆子50两银子,让她放人,此法能否奏效?”
但转念一想,她又自答道:“亦不可取。我在原身的记忆里,将鲁老婆子的为人,了解得太过透彻。我只要一旦开这个口,鲁老婆子定会趁机让我倾家荡产,并签下一笔巨额欠债,才会同意放手。”
陶湘玉似乎已至穷途末路,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问道:“如果我悄然潜入向阳村,将鲁老婆子与鲁二虎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以绝后顾之忧,岂非妙计?”
然而很快,她就摇头自答:“倘若我遭逢不测,那五个孤女又该托付何人?身为人母,我不能担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