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玉迅速翻阅着原身的记忆碎片。
原来此人竟是伍大树,是原身儿时的同村小伙伴,比原身年长2岁。
伍大树出生便患有先天智力障碍,父亲又早亡,全靠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
陶湘玉问道:“大树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阿娘呢?”
伍大叔缓缓答道:“家里...闷...闷....我走出来...玩...”
然后他从兜里摸出一枚干瘪的果子,递给二丫说道:“丫头...吃...吃果子...”
二丫一眼便看出。
这果子定是被伍大树珍藏了好些天,一直舍不得吃。
她并未嫌弃这枚已经呈现出腐败迹象的果子,欣然接过,轻咬一口,微笑着回道:“谢大树叔,这果子真甜,真好吃。”
在农村,好像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个{傻子}。
村里的老一辈常说,他们是村里的“守村人”,为乡亲们挡住了灾难厄运。
岁月流转,村落中喜丧嫁娶,人来人往,生生不息。
时光如梭,一晃许多年过去,村落里有新人加入,也有旧人离开。
但始终不变的,只有那些守在村口傻笑的“守村人”。
陶湘玉轻声对伍大树说道:“大树哥,若他们以后再欺负你,你就打回去。你是成年男子,那帮孩子不可能打得过你。”
伍大树颤抖着声音回应:“怕...我怕...湘玉!”
二丫则在一旁坚定地鼓励着:“大树叔,你的畏惧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只要你敢于反抗一次,他们就再也不敢轻视你了!”
伍大树依旧颤声重复:“怕...怕!”
陶湘玉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慰。
也许在伍大树的认知里,他并不清楚自己今年已经34岁了。
对于郭大鹏那群半大小子,他其实完全能够游刃有余地摆平。
这时,伍老婆子佝偻着背,也急匆匆地赶来。
“大树,你咋跑到村口来了,是不是又被那帮小崽子欺负了?”伍老婆子清理着儿子身上的泥巴,满眼都是心疼。
伍大树艰难地开口回道:“湘玉...帮我...赶...赶跑了他们...”
伍老婆子满含感激之情地说:“谢过陶家大姐,你大树哥还跟儿时一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