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希眉头一皱,厉声提醒道,“姜县令,你再扰乱公堂,本王治你大不敬之罪你信不信?”
姜篱无奈,只得闭嘴。
唉,看来今晚回家是少不得一顿惩罚了,罢了罢了,大不了,用绝招,肉偿得了。
萧铣希不再理会姜篱,继续审案。
所有人证物证俱在,他雷厉风行地将被告一一过堂,最后宣判,“毛牙人,贪心无度,与民贼勾结,迫害无辜平民,陷何氏于水火,杖三十,流徙边城为苦役,
朱家诸子,懵懂痴傻,不通人情,朱老汉为主谋,其心险恶,罔顾人伦,当斩,朱老太虽非首恶,亦有纵容之过,杖三十,携幼流放边城,
宏干村闹事之民,杖三十,归村为宣讲之人,使村民晓抱团群居之害,盖近亲婚配,数代之后易产痴儿,朱家六子即为例也。
本王亦告于观审之百姓,家有女者,当审慎有加,论及婚嫁,必详察对方门第,勿使此等丑事复现。
至于牙行,宜速整顿,禁牙人私相交易。”
尘埃落定,看热闹的百姓渐渐离去,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流放的也已被押走,处理完这些事,已然过去一个时辰。
小主簿奋笔疾书将卷宗归纳好,正要送呈王爷过目。
此时的公堂,虽已少了先前的喧闹,但那紧张的气氛却丝毫未减,尤其是,他一抬头,就见王爷面色紧绷,目光笔直落在姜县令身上,而姜县令此时正站在堂前,翘首观察外头情况,一副吃瓜未尽的模样,完全不知身后有饿狼。
咳咳,怎么能这样形容王爷……
他也不知该不该去搅动眼前危险的湖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起身正要开口,却听惊堂木再次拍响。
小主簿吓得一屁股又缩回板凳上,低头垂目,提笔假装写字。
萧铣希看着姜篱,厉声质问,“姜县令,你可知罪?”
田将军和姜篱心中同时一凛。
田将军率先单膝跪地,“王爷……”
“你闭嘴,退下!”萧铣希面沉如水打断道。
本还想为王妃求情的田将军,有口难言,最终只能听令退出了公堂。
小主簿眼巴巴地看着田将军离开的背影,眼角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为何王爷不叫他也滚了,难道真要治姜县令的罪?
大义灭亲,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