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跟看把戏一样瞪大了双眼,难得一见,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手这般厉害。
步虚子取出一块参片塞入孩子嘴里,再一把脉,白眉一蹙,的确棘手。
“何毒可知晓啊?”他淡淡问道。
周老汉急忙道,“耗子药,道长,我孙儿可还有救?”
步虚子没理他,给孩子封住几处大穴,最后从袖兜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小拇指指甲盖的白色药粉在孩子鼻翼下,对着鼻孔一吹气,药粉一颗不扬全进了孩子咽喉。
在场之人看呆了,就连郎中都看得入神。
无人发出声响,一直等到步虚子把脉结束,睁开眼,宣布结果。
“孩子性命暂时无虞,能捱过今夜就能好转,半夜若是醒来叫饿,只能喂粥油,其他一律禁食。”
周家人破涕为笑,点头应是,一下接一下给神医叩首拜谢。
围观的百姓是又惊奇又赞叹,不知这道长何方人也,在哪行医卖药啊,真想认识认识,解解家人苦痛啊。
可还没等人张嘴奉承询问,老道人一甩拂尘,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家人都围在担架旁边,直等到贵宝的呼吸平稳下来了,状态好了许多,大松口气。
姜篱问他们,现在是带孩子回去养病呢,还是要继续状告?
“告,草民要告邻居莫阿奇夫妻俩毒杀我家贵宝!”周老汉拍板道。
姜篱对这样的家长无话可说,只能升堂理事。
“威——”
“武——”
衙役再次场合,里外肃静,曹德恒押着被告莫氏夫妻来到堂前,夫妻俩跪地叩拜。
姜篱还没说话呢,惊堂木甫一敲下,周家人就情绪激动地控诉起来。
周老太道,“大人,民妇夫家姓周,本县大熊村人,民妇要告邻居莫阿奇夫妻,给我孙儿投毒。”
周家媳妇气怒非常插嘴道,“对,他们投毒杀童,拉他们去砍头,给我贵宝出气啊!”
姜篱听着这话就不高兴,哦,我把人家的头砍下来给你儿子出气,干嘛,当球踢啊?
“你等稍安勿躁,有事说事,有冤陈冤,公堂之上不要闲扯其他,此案真相如何,本官要了解来龙去脉,若犯下弥天大祸,自有盛刑统惩治,周老汉,你们选一人出来回答本官提问。”
周老汉膝行一步,“家中草民做主,草民来回大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