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啊李狗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时你的脑子里,为何不多想想这句话?”姜篱说完这最后一句,抬眸看着潘达,眸光阴寒,警告意味十足。
潘达不明白姜篱为何突然对他发难,但也觉心虚得很,赶紧将脸转向它处。
李狗蛋面如死灰,环顾四周,如丧家之犬般膝行到潘达身前,“大人救命,草民是无辜的呀!”
他还敢来求他,潘达这刻恨不得亲手杀了这无知蠢货。
他只要去过钟家,便坐实自己是凶手,害他要拿官位来保一个杀人犯,真是晦气!
潘达怒火冲天地踢开李狗蛋,一派正义的面孔怒不可遏道,“你这凶手,二官联审,你竟还敢欺骗本官,若不是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本官都要受你蒙蔽,眼下还要攀扯本官,真心歹毒!”
众人:……
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弃他而去,李狗蛋再无可辩解的话,像只斗败的公鸡神情颓然趴在地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片沉寂中,李狗蛋忽像得了失心疯般,捶地低笑起来,
“大人说的没错,钟锻工是我杀的,我想他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当初师傅离世,师娘新寡,钟锻工邀我共饮,并承诺助我追求师娘,他叫我给师娘写情书,我以为,他是真心帮我,谁知道,是因为他不识字,情书以他的名义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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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跟师娘在一起了,挥霍师傅的钱财,睡着师傅的女人,我呢,我就是个替别人做嫁衣的蠢货!我不服!我不甘心!我要他付出代价!
他跟师娘暗通款曲那些事,是我散播出去的,本以为谷嫂子听说后会去告发他们,让他们身败名裂,可谷嫂子不争气啊,说什么,‘她不亲眼看见相公跟别的女子躺在一起,她就坚信相公是清白的,’
好,既然谷嫂子想看,小弟成全她,于是我时常在那老色根耳边煽风点火,躲在铁匠铺里不够刺激,怂恿他们去钟家玩更刺激,他终于忍不住了,在昨夜寻得机会把师娘领家里去了,
今早见着师娘衣衫不整地跑回来,听说谷嫂子抓奸当场,我就知谈不拢就是打,便偷偷潜入钟家,正如大人所言,谷氏未走,我就躲在外头等谷氏出门,看见那老色根受了伤,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就打了几罐水进门,
他当时很生气,我就假装关心他,安抚他,借着让他息怒的借口骗他喝水,起先,他身上的伤并不重,闹着要去报官,我便与他说,外头都是看他家热闹的人,叫他别出去丢人,师娘回去交代了我和小学徒过来盯着,小学徒已经去请郎中了,他就这么信了,真是可笑,
后来,他开始感觉不对劲,说头晕口渴,我便趁着他神志不清时不停哄他喝水,像哄孩子一样,他什么都信我的,直到他挺不过去,我才与他实言,让他无力回天死不瞑目,活活地气死……
当初他骗了我,我就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我们是好兄弟嘛,哈哈哈……大人说的对,我没带走罐子是要顾及衣裳沾染的血迹,还有那混账的衣裳,这一点,大人没算准,他当时套了衣裳的,只是最后给我扒了,哈哈哈……
我恨!我就让他以这样丢人现眼的方式死去,成为整个石门县的笑柄,下到地府也抬不起头做鬼,让天上地下所有生灵知道,他就是个骗子,畜生,老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