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厮点头哈腰一叠声应是,他还能说啥,今日的反常都是色字惹得祸!
“小二哥,给我拿一坛太仙酿!”许曼娘轻移莲步而来。
窦员外见店里来客,方才放跑一个,眼下再有客人登门,再生气都也给生意让路。
瞥了一眼门口的妇人,正要回归本位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动了。
好美的娘子,倭堕髻斜插玉钗,着一身缃色叠纱罗衫,下配茜裙,红唇微启欲引人一亲芳泽,眸光含春烟视媚行。
美的不仅是仪态和皮相,更是举手投足展示出的破碎感,一种妇人苍白凄艳的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她‘身上’的经历。
二人一见面就对上眼了。
彼此身子一差,许曼娘就知道窦员外对她是几个意思了。
小厮乖觉地将太仙酿往柜台上一放,许曼娘伸手一摸口袋,“哎哟,我这……出门急了,忘了带钱袋,这可怎么好?”
窦员外眼中透出兴奋之色,立刻上来对暗号,“这位娘子没带钱?咦,这位娘子好生面善,我应在哪儿见过你?”
许曼娘掩唇一笑,声音娇嗲道,“太仙酿是窦员外家的招牌,员外又是城中豪商,只有民妇瞻仰您的风采,何来的福气还能让窦员外记着民妇啊。”
窦员外沉溺在许曼娘的笑容里,眼神肆无忌惮,隔着被打湿的衣衫,在她山峦起伏的柔软上逡巡,越发地口干舌燥,“此言差矣,娘子这般风姿绰约,妩媚动人,风华正茂,是个男人都会过目难忘,娘子应该是住在东城那什么昌平巷里吧!”
许曼娘勾着手帕的玉指戳他排骨,“是呢!”
窦员外立即伸手覆住,以便肌肤相贴,让她能感受自己激狂的心跳。
二人就在这瞎编乱造套近乎,没有人在乎住址真假,无非方便彼此眉来眼去,让男女之间天雷勾地火的欲望飙升到极致罢了。
而许曼娘到底情场高手过,十分懂得欲拒还迎那一套,她迅速抽回手,病西施般面带愁容,“实实在在地对不住啊窦员外,民妇先告辞,回家拿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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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窦员外急切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啥钱不钱的,区区一坛太仙酿而已,权当我赠予娘子的见面礼了。”
许曼娘顺势就扑到了他怀里来,听得窦员外发出一声粗浊的喘息声,心里鄙视之,老色根。
她轻抬眸,媚言道,“这不太好吧,方才民妇听到员外爷训斥小厮,说媳妇来了也不能赊账呢。”
窦员外面露尴尬,但许曼娘又很快给他找补了,“要不这样,员外爷派小厮去石门县外西郊的云雨苑寻民妇拿银子,不使员外爷路费挣不回,再给民妇装三十坛太仙酿送去吧!”
说罢,顿了片刻,乖顺一笑,“若是员外爷来收账,民妇就在庄里,准备几碟小菜陪员外爷喝两盅。”
“甚好甚好……”窦员外眉开眼笑地将脸凑了上来,迫不及待想要一亲芳泽。
许曼娘深谙此道,在他嗅着香却未触及肌肤之前,一个巧妙的旋转从他怀中挣脱,“那就如此约定了,民妇先去云雨苑准备。”
说罢,扭腰摆胯,矫揉造作地出了店铺。
可这一幕落在精虫上脑的窦员外眼里,只有娇柔,何来的造作?
目送着许曼娘上了马车,直至马车消失在街头才收回了目光,脑海里满是将这妇人压在身下的各种姿势。
“快,速速备车,去云雨苑。”窦员外半秒钟都等不了,吩咐小厮将太仙酿装车,飞马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