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去了一趟百花楼。
大白天的也没有姑娘招待她,只有被叫起的许曼娘忙来招待。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轻纱曼舞,红绸低垂,桌椅堆叠放置,角落梯边倒斜着未及收拾的酒杯与残羹冷炙,室内还有未曾散去的脂粉味与酒气,透出一股子酒香与脂粉味的混合气息。
看着姜篱以袖掩鼻,从头到脚写着嫌弃二字,曼娘忍不住笑道,“哎哟哟哟哟,什么风把贵客给吹到我百花楼来了?大人这是找姑娘呢,还是找男倌啊?”
知道许曼娘在百花楼里也是身不由己,姜篱没让她正经说话,只是嗔她一眼,瓮声道,“大早上的,你楼里的姑娘男倌恐怕都没起身吧,就你来伺候好了。”
许曼娘挑了挑眉,赶紧将姜篱请入二楼一间雅间里就坐。
关上门后,曼娘才恢复恭敬之姿,一边给姜篱倒水一边轻声问,“大人来百花楼是有什么重要任务要吩咐吗?”
姜篱接过茶盏,笑问道,“你在楼里可有遇到过什么养蛊放蛊的高手?”
“放蛊?”许曼娘脸色微变,“南疆蛊虫?”
姜篱不置可否。
曼娘沉思片刻道,“大人,百花楼龟缩在石门县这小地方,平日很少能见外地人,大人想打听这类事,罪妇有个姐妹在光州府醉红楼,可去与她打听。”
“光州府啊?”姜篱眸光微闪,就想起那人来。
天意啊,这是不去也得去。
曼娘听她语气不对,仔细观察了大人神情,恍然道,“可是有什么人在光州府大人不方便去见呐?要不,罪妇自己去?”
姜篱垂眸喝水,避开了许曼娘的视线,“哪有什么人不方便见的,只是没想到都凑一块了,既然如此,现在就走吧。”
姜篱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许曼娘笑着拉了回来,“大人,你就穿这身可进不了醉红楼,随罪妇来。”
姜篱坐在铜镜前,长发如瀑般垂落肩头,随着许曼娘巧手运作,妆容发型逐渐成型,描眉画目,轻点朱唇,再换上屋里最最最正常的的炫彩羽衣。
流云一般,上绣粉嫩桃花,艳丽而浮夸,显然仍摆脱不了百花楼里的用途,但若将之视为舞台妆,姜篱还是能穿出去的。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