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送您回家休息。”徒弟赶紧回答。

“我自己能走。”易中海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可惜那笑容在嘴角残留的血迹和胸前斑斑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怪异。

两个徒弟一看，心里直发毛，匆匆告别，像逃跑似的跑了。易中海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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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知道李成材今晚要加班。

前几天在厂里，张书记跟杨厂长小声说，今晚九点有货到，李成材得留到那个时候。他冷笑一声：“今天，你就等着瞧吧！”

一回到家，那玉梅看到他回来这么早，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哎哟，当家的，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哎，快，给我做些纯白面的。”那玉梅急忙往厨房跑去。

聋老太正坐在那里，啃着那硬邦邦的窝窝头，一看到易中海，关心地问道：“中海，你这衣服上怎么有血？”

易中海没好气地说：“别提了，被那小子气的。”

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不过，他今晚九点才回来，咱们可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聋老太撇着嘴，阴险地笑起来：“哈，那他就等着倒霉吧！咱们赶紧告诉蝎子，商量商量怎么动手。”

医务室。

在那个时期，消毒针头和针筒需要重复使用，蒸锅成了医务室里必不可少的设备。

这个时代的消毒方式简单直接，清洗干净的针头针筒往蒸锅一放，就像蒸馒头一样，热气腾腾地蒸上一阵子。

医务室里还专门有个煤球炉，供应定量的煤球，很是方便。

在这里，热水想喝就喝，根本不用去锅炉房那种地方，万一喝到没烧开的水，肚子疼可就麻烦了。

李成材刚把碗筷收拾好，杨厂长就带着两个肩章闪亮的军人大步走了进来。那两个军人，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显然是来请教李成材关于**榴的问题。

“李顾问，抽空去咱们兵工厂指导指导？”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诚恳地看着李成材。

“这样吧，我把问题总结一下，写成手册，你们明天下午来拿。”李成材摆了摆手，那随意的样子，就像老师在布置作业。

“太感谢了！”张研究员的脸上笑开了花。

李成材：“那**榴现在的材料不符合标准，性能打了折扣。不过，等材料研究跟上来了，它的性能还能再提升一些。”

张研究员一脸热切地看着李总工：“李工，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等您到了我们那儿，把您的那些设计理念传授给我们，咱们一起努力，说不定能搞出一些新花样来。”

“你应当来我们兵工厂，那里的环境绝对与你契合。”

杨厂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我说张研究员，我还在这儿站着呢，你就这么公然地撬人？”

“咱们轧钢厂给你们的支持少吗？你们居然想把我的骨干也弄走。”

张研究员挥了挥手，一脸不在乎：“杨厂长，不能这么讲，咱们不都是为了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嘛，在哪不能贡献力量？”

杨厂长脸色一沉，像块寒冰：“但我们这儿对李总工的需求更急迫。他在这儿，也能满足你们的需要。”

他看了看时间，下了逐客令：“你们还是回去吧，今天没工夫招待了。”张研究员苦笑着摇摇头：“你这家伙，真是……”

“李总工，你今天可以按时下班了，回去准备准备。记住，晚上九点前得回来。”杨厂长不忘提醒道。

李成材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在琢磨家里房子的装修进度了。他回到大院，一进门就觉得奇怪，平常守门的闫埠贵居然不在。

走到中院，秦淮茹在水池边忙着洗衣服。

“李总工，您回来啦！”秦淮茹的声音甜得过分。

李成材瞟了她一眼，不经意地说道：“有空学点知识，四级工的要求可不低，就你那点水平恐怕不行。”

“啊？我还有机会升四级工？”秦淮茹的眼睛瞪得老大，惊喜的神情毫无掩饰，“我一定努力！”

李成材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坐在家门口的易中海，故意挑了挑眉。易中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他知道李成材在激他。

“不生气，不跟快死的人一般见识。”易中海心里默念。

“秦淮茹，你还傻站着干嘛？我快饿死了，赶紧做点好吃的！”贾张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