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随即提议：“我们自己能否制作这些设备？”

李成材无所谓：“能倒是能，但我们毕竟是造轧钢的。”

“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小车间，专门生产这样的高端设备。”张书记眼神闪烁，“不求数量，只要质量精良。”

“这也是可行的，这样利润更高。”李成材同意了。“这样我们的供货商会更加仰赖我们。”

接着，他开着一辆旧卡车上路了。车子操控虽然别扭，但在僻静处顺利装载好了猪肉和鸡。

他迅速返回厂区，张主任、李怀德等人早已在冷库里等着，于莉与销售科的科长林科长也在场。

李怀德开玩笑道：“嘿，李总工怎么有这雅兴？难道是因为肉香？”

李成材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是来改善工人们的伙食。”

说完就开始检查猪肉和公鸡的重量。五头猪共计一千两百斤，另加两百斤的大公鸡，总计一千零四十元。

李成材把钱仔细数完，放进帆布包里，笑着讲：“那我就先走啦，你们忙你们的。”

这时，李怀德开口说道：“于莉，明天你跟着李总工去采购，先申请一千元的购物款。”就在李成材准备离开的时候，于莉跑了过来。

“李哥，真是太感激您啦！我肯定能当上组长，还能转正。”于莉俏皮地称呼李成材为“李哥”，意思十分明显。

“今晚有几个主任请我吃饭，我得赶快回去。”李成材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看，确定没人，就从口袋里拿出七张大黑十递给于莉。

“这可不行，李哥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哪能再收您的钱……”于莉急忙摆手，脸上却难以掩饰喜悦的神情。

“拿着吧，去买件好看的衣服。”李成材轻声说道，“以后这样的好事多着呢，攒够了钱，给自己买辆自行车。不过，这事儿得保密哟。”

于莉朝他抛了个媚眼，红润的嘴唇轻启：“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怎么会乱说？”

“那好，我走了。”李成材骑上自行车离开，于莉则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着缕缕缠绵。

李成材骑车回家，当他回到四合院门口时，自行车的大杠上挂满了鸡和带鱼，帆布包里还藏着鸡肝、鸡胗和一大块五花肉。

李成材跨过四合院的门槛，走进中院，就看到他正在和傻柱子易中海聊得火热。

这两个人出来得这么快，估计是把麻烦都推给了那聋老太太。院里的人看到他，表情各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满脸笑容，走到他面前：“李总工，您救了槐花，这份恩情我们会永远记着。”李成材摆摆手：“这没什么，换成别人我也会帮忙的。”

李成材一回到家，就把东西全部交给了何雨水。

许大茂在屋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面前的两个馒头、一碟花生和切片猪头肉，还有一瓶二锅头，机械地往嘴里塞。

他刚从城里的几家医院回来，得到的答复如同重锤一般，把他的希望打得粉碎。心里琢磨着，这会儿能拉他一把的，也就只有李成材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许富贵推着破车，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回来了。

跑了十里八乡，那么远的路，他放电影放得特别辛苦，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精力。“你这是去放电影还是去逃难了？”许大茂开玩笑地说。

“别提了，差点把我的命都搭进去。”许富贵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有气无力地讲，“这活儿 ** 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再这么干下去，我这条老命就得交代在这了。”“等等，你这是跑到哪里放去了？”许大茂一愣。

“红灯和向阳那两个公社，差点没把我累死。”许富贵抱怨着，一边说一边擦了把汗，那模样，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不对呀，那两个公社不是必须去的地方，厂里也没有强制规定啊。”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许富贵唉声叹气地拍了拍大腿：“我明天得休息一天，之后还得去红星和兴隆那两个公社，这活儿不是人干的，跑得我腿都要断了。”

他抱怨道，“那都是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去一趟简直是遭罪。”

许大茂皱着眉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啊，总感觉有人在背后使坏。”他肯定地说道。

许富贵斜了他一眼：“你说得轻松，那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还不简单，送钱呗！”许大茂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明天就去厂里找科长，给他点好处尝尝。”

许富贵无力地摆了摆手：“行啦，你去了我就省心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扔在红星和兴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