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梦吧。”闫解放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这自行车要是借给闫解成,那还能要回来?我还没糊涂呢。”
“解放,你不会是想先结婚吧?”闫解成气冲冲地说:“我这边还没个准信,你倒抢先了?”
“嘿,闫解成,你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结婚还得看你的脸色?”闫解放一脸的瞧不起。“你想在我前面结婚?没门!”闫解成提高了声音,“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难堪吗?”
“你等着,我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回来给你发喜糖。”闫解放一脸坏笑,“让你难堪又怎样?”
“解放,你这是什么意思?”闫埠贵紧张地问道。
这时,刘光天和南易各自带着妻子走向后院,对这边的争吵不闻不问。
“什么意思?你们还听不明白?”闫解放冷笑一声,“今天,我已经和小娟领结婚证结婚了!简单明了!”
“什么?闫解放,你这是要 ** 啊!”闫埠贵愤怒地指责:“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声不吭!”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给我出婚礼的钱?”闫解放平静地说:“要是你现在能拿钱,我没意见。”
闫解放摊开手,一脸无奈地看着父亲闫埠贵,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爸,您就别纠结了。”
“分家的事,我早就办好了。”他耸耸肩:“我的事,你们老两口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你真是个败家子!”闫埠贵怒气冲冲,一脸惋惜的样子,“酒席什么时候安排?到时记账的活我包了!”
他心里盘算着,若是自己来处理账目,一定能捞点儿好处。酒席上的好菜不仅能满足口腹之欲,还能打包带回家慢慢享用。
“行吧,那就这样吧。”闫解放无所谓地回应,“听你的。”
闫埠贵听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没错,作为父亲怎么能不帮孩子操办?明天办怎么样?后天吧,明天我就发请柬!同事们都得好好招待一番。”
他心中早已乐开花,这次做主,绝对有不少好处。像菜市场的葱姜蒜也能捞点回来;同事们的礼金也是囊中之物。
“一桌几个人分,每个人算两块钱,这样一桌就差不多二三十块了。”他在心里盘算,“这样一来至少能捞个三四十块。”
“辛苦你了,爸。小娟,咱回家准备一下。”闫解放说完,拉起小娟的手。
闫埠贵拉着闫解放的袖子,笑嘻嘻地说:“儿子,走,咱们商量商量酒席菜单。这钱你得出,我出了力嘛!”
他挤了一下眼睛:“今晚得好好庆祝一下!大家都要过来!”
闫解放皱着眉头,心里暗想:老爸这种占便宜的习惯,怎么遗传给了弟弟?我倒像个局外人。他有些不满地开口:“爸,解放都结婚了,我怎么办?”
闫解放抱着胳膊,轻蔑地说道:“不结婚就得单身一世?” 闫解放越说越气愤:“你看你这话是什么态度?”
闫埠贵却毫无在意,拍拍儿子的肩膀:“别急,争取一次成功。”
闫解放冷笑了一声,转身要走。此时闫埠贵叮嘱道:“饭菜一定要丰盛点,婚礼费用记得备好……”
闫解放回过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臭小子,你还跟我顶嘴?”闫埠贵涨红了脸,“我养你这么久,现在让你出钱不应该吗?”
闫解放寸步不让:“我结婚,您一分钱都不肯出?哪有这样当爹的?” “我还不是实习生么?你就敢问我要钱?”
“看样子你是想在我婚礼上捞一笔吧?这世上没你这样的爸!我才刚刚工作,工资还没到手!”周围的人都投来关注的目光。
“闫老师真抠门,儿子娶媳妇这么重要居然还要占便宜。”“他是学校里有名的铁公鸡。”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打趣说:“捡一毛钱高兴得不行,还故意蹭土。”“更有意思的是他在厕所里都不舍得用纸巾。”
大家议论纷纷。 闫埠贵臊得满面通红,急忙回到家。而闫解放带着丁小娟边聊边笑。
他们计划和刘光天一起吃饭庆祝领取结婚证,刘光天正忙着备菜做饭。闫解放回到家就开始和丁小娟一起干活,两个人默契十足。
另一侧的刘海中心情非常差劲。上午他在工厂申请住房却被房管科的小张数落了一顿,尊严扫地。
“你也想申请住房?你算是什么东西?被处分过的工人还想申请住房?”
“儿子结婚需要住房?还指望给你孙子的房子准备?” 小张的话语让他如刀割心头。
坐在院子里,那些话仍在他的耳畔回响。他是车间里的资深技师,为何小张视若无物?
此时刘光天提议:“父亲,你看让光天先把我房间空给我,以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