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设计你可得给我办好,厂子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李成材一边说着,一边往办公室外走。
李怀德把他送到门口,不停地说:“你去忙,你去忙。”
李成材骑车回家的途中,夜色已深。到家的时候,正好十一点整。
他把自行车一放,就看到刘海中被工人用平板车拉了回来。那工人累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把刘海中弄到屋里床上。
许大茂坐在走廊下,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刘海中家的动静,他那张大脸上,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李成材刚清洁了一下面部,打算略微休憩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张翠花慢悠悠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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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花火急火燎地迎上去,脸上既有期盼又有担忧:“李成材,你可是承诺过要帮我们家老刘瞧瞧的,他现在已经到家啦。”
李成材一边规整着衣袖口,一边慢条斯理地回应:“嗯,马上就来。”
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李成材很清楚,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走进刘海中家的时候,李成材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刘海中,那模样,眼睛斜斜的,嘴巴歪歪的,简直就是刚从战场下来的伤员。
“我说老刘,三天的针灸治疗,保证你能像正常人一样下床。不过,得坚持锻炼,就算是拖着不利索的腿,也得出去走走。”
李成材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准备消毒,“就算这样,可能还是会留点小毛病。”
张翠花在一旁插话:“那他啥时候能回去上班?”
李成材斜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回去上班?他能自己穿衣服吃饭,就该感恩戴德了。”
这时候,刘海中盯着那些闪着寒光的银针,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针……针……”李成材看着他:“没错,针灸!治病嘛,总归要遭点罪。你说是不是,刘兄?”
刘海中那惊恐的眼神,显然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不会轻松,张翠花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李成材已经把银针准备好,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张翠花忍不住偷偷看了刘海中一眼,只见他眼睛深深地陷进去,嘴唇微微颤抖,那模样,让她心里也不由得一软。
刘海中心里五味杂陈,这哪里是针灸,简直就像是摆弄缝衣针啊!
他心里暗暗咒骂,这些针怎么一个比一个粗,一个比一个长,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这时候,李成材手里拿着一根像棒槌一样粗的针,轻描淡写地往刘海中肩膀上一戳。
“哎哟!”
刘海中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就像集市上要被宰杀的猪,那涨红的脸,突出的眼珠,嘴巴一张,口水不停地流。
张翠花在一旁,看到这情况,心里直发怵,这哪里是治病,明明就是折磨人嘛!
她忍不住想要说话,但又怕惹麻烦,只好小声嘟囔:“这针灸,好像不太对劲儿吧?”李成材斜了她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要不你来试试?”
张翠花赶忙摆手,脸上陪着笑:“我啥也没说,啥也没说。”
刘海中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把左邻右舍都吸引过来围观,就连路上的行人以及院子里的老妇人都来凑这个热闹。
李成材却像是在欣赏一件杰作,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刘海中那像刺猬一样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
而此时的刘海中,虽然疼得要命,但那响亮的嚎叫声,硬是传遍了整个巷子。他的脸扭曲着,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那模样,真是让人又想笑又觉得可怜。
刘海中原本还能稍微活动的半边身子,现在只剩下嗓子能由他控制了。刘海中抱怨着,那股痒劲儿从骨头里冒出来,让他备受折磨。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接踵而来,仿佛有无数把刀在身上切割,疼得他嗓子都喊哑了,眼珠子红得好像要流血。
李成材看到这种情况,不紧不慢地把银针一根一根收回来。
银针一收,刘海中立刻感觉身体又归自己掌控了,那折磨人的麻痒和疼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疼死我了,这哪里是治病,纯粹是折磨人。”刘海中用沙哑的嗓子抱怨,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翠花打断。
“你别乱说。”张翠花惊喜地提醒他。
刘海中一愣,随即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恍然大悟。
“行啦,明晚和后天晚上还得针灸。”李成材交代,语气平淡,“能不能完全好,那就看运气了。”
说完,李成材拿起银针,准备离开。
“谢谢您啦。”张翠花赶忙道谢,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谢他干啥?”刘海中不认同地嘟囔,“咱们都是邻居,治病救人还要什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