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接过金钗,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安了几分。他并非贪财之人,只是这府中向来是夫人一手遮天,老爷性情又软弱,他一个小家丁,又能如何违逆?只盼着这位大小姐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位有手段的主,能在这府里掀起些风浪,也好杀杀那恶毒女人的锐气。
翌日,谢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高雨柔一身华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穿梭于宾客之间,八面玲珑地应酬着,仿佛昨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谢婉一身素雅的衣裙,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英气。她端坐在角落,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雨柔,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今日,我便要让你身败名裂!
宴会进行到一半,谢婉突然起身,清脆的声音在喧闹的大厅中响起:“今日是家父寿辰,婉儿不才,有一份礼物想要献给父亲,也希望诸位长辈为婉儿做个见证。”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谢婉,高雨柔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谢婉想做什么?
谢婉不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径直走到大厅中央,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高声道:“这封信,是高氏写给我父亲的,信中她百般狡辩,试图为自己洗脱罪名。但这枚玉佩,却足以证明她的罪行!”
赵凌霄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婉手中的玉佩。这玉佩他认得,是当年他送给高雨柔定情信物!
“这玉佩,是当年父亲送给高氏的定情信物吧?”谢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高雨柔惨白的脸上,“但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城外乱葬岗的一具男尸身上?而那具男尸,又是如何与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罪名扯上关系?”
随着谢婉的话语,大厅中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看向高雨柔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高雨柔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谢婉竟然会找到这枚玉佩!
“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还请高氏给我们一个解释!”谢婉步步紧逼,将手中的玉佩扔在高雨柔脚边, “还是说,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公之于众?”
高雨柔的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高雨柔脚边,那枚玉佩仿佛烙铁一般,灼烧着她的皮肤,也灼烧着她的谎言。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在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赵凌霄如遭雷击,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不敢置信地望着高雨柔,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这么多年,他竟从未真正了解过枕边人,一直被她虚伪的面具所蒙蔽。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赵凌霄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高雨柔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知道,自己完了,一切都完了。多年来的经营,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谢婉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慕父亲,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可你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了他着想?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置谢家于何地?置父亲于何地?”
谢婉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高雨柔的心口。她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老爷,你听我解释……”高雨柔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见赵凌霄别过脸去,眼中再也没有半分温情。
“够了!”赵凌霄怒吼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高声宣布道,“从今日起,我赵凌霄与你高氏恩断义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高雨柔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赵凌霄竟然会如此绝情,当场宣布与她断绝关系。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凌霄厌恶的眼神逼退。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人群中的谢婉清见势不妙,悄悄地往后退去,想要趁乱逃走。
“想走?”一直默默观察着一切的陆离,自然不会让她轻易逃脱。他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侍卫便如同闪电般冲上前去,将谢婉清团团围住。
谢婉清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四周,却无路可逃。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
宴会上,宾客们议论纷纷,望着高雨柔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而谢婉则平静地站在人群中央,仿佛这场风暴的中心,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宴会不欢而散,高雨柔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待着她的将是谢家的家法处置。而谢婉清则被陆离的人带走,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躲在暗处的杜月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知道,现在正是扳倒高雨柔的最佳时机,于是,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悄然形成……
宴会结束后,侯府上下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杜月娥深知机不可失,她故意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找到府中几位德高望重的管事嬷嬷,将高雨柔的罪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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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小姐啊,这些年在府里受了多少委屈!那高氏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还敢做出这等谋逆之事,真是丧尽天良啊!”杜月娥说着,竟掩面哭泣起来。
几位嬷嬷平日里对谢婉也是多有关照,此时听了杜月娥的话,心中对高雨柔的愤恨更添了几分。她们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为谢婉讨回公道。
很快,高雨柔的罪行便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侯府。下人们议论纷纷,看向高雨柔院子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没想到夫人竟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嘛,亏得老爷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做出这等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谢家的事情!”
“真是活该,看她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高雨柔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听着外面传来的议论声,脸色苍白如纸。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多年来的经营,在这一刻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