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谢婉猛地惊醒。潮湿、腐败的气味充斥着鼻腔,令人作呕。她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上,手脚都被麻绳勒得生疼。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不远处,杜月娥也同样被绑着,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月娥!”谢婉挣扎着,绳索勒进皮肉,带来一阵刺痛,“月娥,你怎么样?”
杜月娥无力地抬起头,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婉儿,我没事……”她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别担心我……小心……”
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牢房中响起,“谢大小姐,醒了?我还以为,你需要更多时间才能想起我是谁呢。”
伴随着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昏暗的光线下,谢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是……李管家?!”谢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被她否决,李管家虽然对她心怀怨恨,但绝不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和势力。
“看来,谢大小姐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男人低沉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不过,你猜错了,我不是什么李管家。”
谢婉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你想要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和嘲讽:“谢婉,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重生一世,就可以改变一切?”
谢婉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重生的事情!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到底是谁?!”谢婉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人淡淡地说道,“重要的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能瞒过所有人吗?你以为你扳倒了赵姨娘,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谢婉的心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实际上却漏洞百出。她太急于复仇,太急于改变命运,反而忽略了很多细节,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谢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让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改变的。你以为你重生了,就可以掌控一切吗?你错了,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没有人能够阻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掌控,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谢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和杜月娥,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男人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谢婉耳边炸响。她愣住了,原本以为这场绑架只是源于简单的仇恨,却没想到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命运的齿轮?难道这个男人也像她一样,是带着某种目的重生而来的?
“你想利用侯府做什么?”谢婉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男人轻蔑地笑了笑,似乎对谢婉的敏锐感到一丝意外。“聪明,不愧是谢大小姐。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所图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侯府,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他走到牢房中央,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身形显得更加挺拔,却也更加令人捉摸不透。“谢家世代忠良,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我想要的东西,单凭我自己,是无法得到的。但是,如果借用侯府的力量……”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谢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利用侯府的权势,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甚至,颠覆朝纲也说不定!
谢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这个敌人。他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休想得逞!”谢婉咬牙切齿地说道,即使身处困境,她也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到杜月娥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月娥!”谢婉心中一惊,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至少现在不会。”男人冷冷地说道,“她对我还有用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都会平安无事。”
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开了牢房,只留下谢婉和杜月娥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谢婉知道,现在还不是与他硬碰硬的时候,想要救出自己和月娥,就必须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的最终目的。而这一切,都需要从内部瓦解他的势力开始。
“月娥,你没事吧?”谢婉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婉儿,你别担心我。”杜月娥强忍着疼痛,反过来安慰谢婉,“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
谢婉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揭露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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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另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陆离缓缓睁开了眼睛……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陆离的头痛欲裂,意识在黑暗中挣扎。他依稀记得自己为了寻找谢婉,一路追寻到城郊破庙,却在即将接近真相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他努力睁开双眼,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粗壮的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婉儿……”他低声呢喃着,心中充满了担忧和自责。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去寻找他的心上人,去保护她免受伤害。
另一边,谢婉和杜月娥也在积极地寻找着自救的办法。她们被关押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唯一的窗户被厚重的木板封死,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