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闻言尴尬的低下头,声如蚊蚋的道。
“女儿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啊?”
高阳闻言一愣,心道父皇还没说如何处置李厥的尚书令呢,只是她看了看父皇,见父皇没有说的意思,就只能行礼告退。
李世民送走高阳,不由走出甘露殿,来到甘露殿前空旷的广场上,对着天上明亮的朗月发呆。
其实他也没想好如何处置尚书令这个职务,毕竟他的初衷只是想让李厥多领一份俸禄而已。
“陛下有心事?”
李世民听到张阿难的话苦涩的点点头。
“愁人啊!”
“若是李厥再大几岁该多好……”
“陛下春秋鼎盛,现在还没到天命之年,有的是时间教导嫡长孙……”
李世民听着张阿难安慰的话,只回应两个字。
“呵呵……”
“只要能让朕活过六十,朕就有把握将这孩子培养成最优秀的储君!”
“只怕天不假年哟!”
“哦对了,替朕想着点,此次给稚奴选妃的时候,给咱大孙也相看下,有合适的人选报给朕!”
张阿难闻言一愣,然后果断的点点头。
“陛下放心,老奴绝对会用心盯着!”
第二天,李厥拖着满身的伤痛前往东宫,今天萧瑀讲的还是春秋左传,按照这老头的授课进度,估计还能再讲两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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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厥无精打采的站在最后一排,顿时引起萧瑀的注意。
“嫡长孙为何站着听讲?”
李厥闻言想都没想的答道。
“回先生,站着听课是对先生的尊重!”
“哦?”
萧瑀听到这般扯淡的理由,脸上顿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孙子肯定又被陛下责罚了,这才不敢坐着听课!
不过李厥这样说,他这个先生也有义务维护学生的颜面,当即夸奖李厥几句。
“不错,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李治听到萧瑀这样说气得直撇嘴,要不是怕别人说他刻薄,他非得将李厥挨揍的事情说出来。
李治知道李厥是咋回事,可不代表别人知道。
其他人见李厥站着听课被先生表扬,当即有样学样也站了起来。
没一会儿,课堂上就站起来一大片。
李治见所有人都站着听课,只有他一个人坐着,只感觉如坐针毡。
这要是传出去,外人岂不是会说我不尊师重道?
李治想到此处,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萧瑀见所有人都站着听讲,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依然面上不显,一脸严肃的授课。
然而,正当萧瑀讲课入神之时,突然在门口看到一个老熟人。
“杨师道,你来东宫有事?”
“有啊!”
“何事?”
“下官找尚书令批复下告身!”
“啊?”
杨师道此言一出,不仅萧瑀愣住了,就是崇文馆内的其他人也全都傻眼。
朝廷有尚书令了?
尚书令不是陛下登基前的官职吗,什么时候授予给别人了?
尚书令是谁?
该不会是太子吧?
正当他们疑神疑鬼之时,只见杨师道来到李厥面前。
“恭请尚书令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