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付彦文隔壁那家出来,秦钟坐在车上,头枕在椅背上,两个眼睛大睁着,望着车顶发呆。
自来水中加了某些东西,能让人一直做梦。但第二天醒来,一点都不记得做过什么梦,只感觉走了很远的路。
而老太太这两天,腿突然疼得厉害。
腿突然疼得厉害,就如同真的走了很远的路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能让人梦游?
叟老头到底想干什么?这更加让秦钟怀疑,此次赏金猎手大赛的真实目的。
秦钟坐起身,右前方就是付广家的院门。院门口的那一滩鲜红的血,在太阳的映照下,红得刺眼。
回到住的地方,赫耳还在研究淡粉色的自来水。陆竞延坐在走廊里,手里拿着一本赫耳的书,一直在等着第四间屋子的出现。
凯里雷德给几人买回来了饭。大家都在忙,他一个人也睡不踏实,索性起来给大家买来了饭菜。
秦钟早饭也没吃,包子还在桌上放着呢。这会是真饿了,不仅吃了凯里雷德带来的一份炒面,还吃了两个早上剩的冷包子。
吃完饭后,秦钟也搬了个凳子,坐在走廊里,问起了陆竞延,昨天他对几个被烧死的人简单的尸检结果。
“他们是被活活烧死的。”陆竞延很肯定地说道。
秦钟听后,沉重地点点头。
“凯里雷德,你那边呢?”秦钟转头望向屋内躺在床上的凯里雷德。
凯里雷德翻身起来,坐在床尾:“我向周边营业的几个饭店,来往路过的行人都打听了。有人看到下午五点过的时候,蓝虎的确走进面馆中了。因为蓝虎在这次赏金猎手大赛中算是比较有名的人物,所以那人认识他。”
“那另一个人呢?”秦钟紧张地看着凯里雷德,深怕他说出来另一个人就是岳北历。
“跟蓝虎一起进去的不是小岳。”凯里雷德很肯定地说道:“是一个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中年男子。”
听到这里,秦钟长舒一口气。
蓝虎的遭遇确实让秦钟很难过,但人都有私心,岳北历跟蓝虎在秦钟心中的地位还是不一样的。
“赫耳。”秦钟看着正在忙碌的赫耳:“蓝豹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她?”
赫耳头也不抬,忙着自己的事情:“蓝豹说自己有些事要处理,一个人离开了。”
陆竞延将手中的书合上:“蓝虎蓝豹两兄妹从小在一起,做什么事都不分开。这次蓝虎的死,对蓝豹的打击太大了。”
秦钟也能明白,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很不好受。
几个人聊了几句后,秦钟便去睡觉了。叮嘱陆竞延,不管有任何情况,都把自己叫醒来。
看到秦钟去睡觉了,凯里雷德也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上午时候几人都有事忙,他自己一个人睡觉,总觉得不踏实。
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天慢慢黑了下来。陆竞延都没有叫醒睡着的两人,他也知道此刻大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陆竞延靠墙坐着,睡意一阵阵袭来。他实在撑不住了,歪着头醒一会睡一会。
放在腿上的书掉在地上,声音惊醒了陆竞延。
陆竞延睁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站起身,伸着懒腰,想要去楼下洗把脸,清醒清醒。再这样打瞌睡,他就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