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跟在身后的人稳稳跟着了,秦钟猛然回头,却是惊讶不已,同时又欣喜万分。
秦钟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岳北历。
“小岳?”秦钟脱口而出。
身后的岳北历听到秦钟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抓着秦钟肩膀的手放开了。
“所长,是你吗?”岳北历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小岳。”秦钟转头看了一眼走远的队伍,拉着岳北历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面的?”
岳北历一听真的是秦钟,瞬间喜极而泣。就像在沙漠里断水三天,顶着大太阳,突然看见一眼清泉一样。
“我在里面被困了好多天了,一直走不出去。”岳北历说着,鼻头一酸,真的差点要哭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黑待着,实在太痛苦了。”
秦钟能理解那种感受。他昨晚就只跟了一晚,什么都看不见,都觉得十分难受:“你是怎么进到这里面的?”
岳北历回忆着那晚的场景:“我被踢出比赛后,就回到了住的房子里。那天晚上,我在卫生间上厕所,突然听到院门开了。因为蓝虎在房子里睡觉,我是知道的。你们又在比赛,我怀疑是叟老头,或者别的心怀不轨的人。”
“我听到那人进了院子后,打开了房门,接着上楼了。”岳北历抓着秦钟的袖子,跟着往前走,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我从卫生间出来,偷偷跟了上去。然后,我看到了第四间屋子。”
“有一个中年男子,就站在第四间房子门口。”岳北历说起这个,显得有些激动:“所长,我记得你说过,看到过二楼有四间屋子,却变成了三间。叟老头说,是你记错了。”
岳北历边走边说,他从来没这么多话过。好像要把憋了好多天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尽似的。
“所长,你不知道我看见第四间屋子时,有多激动。”岳北历滔滔不绝地说着:“我看到第四间屋子的门打开了,那男子走进了门里。我就连忙跑上去,在门关上之前走了进去。”
岳北历所说的进入第四间屋子的男子,听着只有一个人,那就只可能是付广了。
付彦文说过,他爸有时候一整晚不回家,九点钟左右出门,鸡叫三遍后回来。时间段,也刚刚对的上。
“可我从门里进去后,就傻眼了。一片漆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岳北历在黑暗中,完全迷失了方向:“我就跌跌撞撞,胡乱走。一会碰到土堆上了,一会又撞到石碑上了。”
岳北历在里面走了好长时间,都数不清撞了多少次,被绊倒了多少次。
“后来,有几次,我听到了有脚步声,我就赶紧朝着脚步声跑去。但由于完全看不见,脚步声又暗,次次找丢了。”
想起这些,岳北历都觉得郁闷不已:“这几晚,我突然听到脚步声多了,好找,好跟了,而且每晚都出现。”
“于是,我就等在路上,等着队伍经过时,跟在最后面,想让队伍带着我出去。”岳北历依旧抓着秦钟的袖子。
其实,这也是秦钟刚刚一直疑惑的。既然岳北历一直跟着队伍,跟在队伍末,为什么在队伍出去时,没跟着一块出去呢?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鸡一打鸣,我就被一股力量撞飞了。”岳北历经历过一次一次,都快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