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大帝道:「那咒术引我等警兆,教我等心惊肉跳,却是个将发不发的态势。」
它说:「这其中如何奥妙且不言;只说这般作态,料想那赵景阳,亦是有所计较的。」
道:「我等真灵寄托于神位之中,这咒术凶戾,能杀我们一次,却未必能彻底杀死我们。」
「除非这咒术将神位也咒破了去。」
「一旦杀我等不死,引得我等发狂。」真武大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便破罐子破摔——这些人不口口声声里都是百姓么,怕也是顾忌着我等不要命屠杀这些蝼蚁。」
观音大士道:「若到那境地,便把蝼蚁诛杀殆尽,又能如何呢?」
只要赵景阳在,只要瀚海还在,它们这帮神灵,就只能做缩头乌龟,还得谨防着不能暴露了天庭。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在足够长的时间尺度之下,什么秘密都会暴露。
早晚还是要完蛋。
真武大帝点了点头:「所以也算是互相都有顾忌。」
「由是,我想请观音大士作个使者,邀请那赵景阳见个面,看看能不能谈一谈。」
观音大士一怔,道:「说和?」
真武大帝微微颔首:「能说和,便是最好的结果。」
道:「我等寿元漫长,还有大好时光;自然是能不拼命便不拼命。」
观音大士听了,深以为然。
却念头一转,迟疑道:「那赵景阳凶狠非常,与之照面,风险很大。」
有的话不需明讲。
便若是真武大帝与赵景阳照面,万一那赵景阳不讲武德,照面便出手将真武大帝擒住,那麻烦可就大啦!
真武大帝笑了一声:「我自有依仗。」
观音大士见真武大帝颇有信心模样,心下微定,点头道:「既然帝君有此信心,贫僧便作个使者,走一趟。」
「好!」真武大帝抚掌含笑。
...
素女与尸王等妖魔交谈,言语皆落在赵景阳耳中。
他身形匿迹,一边听着它们的交谈,一边抬头打量那山底;以其目力,见那山底上,隐隐有些印记。
仔细数来,果然九个。
皆很模湖,看不清楚。大抵是被这‘山,蕴含的力量所影响,以至于看不真切。
否则区区万丈距离,以赵景阳的目力,别说偌大以千百丈的印记,便是一粒微尘,也休想避开视觉。
赵景阳亦察觉到了素女言语之中的危机。
若素女口中所言无差,那这地方,还真是个凶险之处!
他收回目光,垂下头,扫视着那些干尸;先时一眼,只道是耗尽了生命力;此时再细细打量,印证素女之言,发现这些干尸,其死因,果然是被瞬间抹杀了神魂的路数。
结合这山,这压力,赵景阳亦不禁心中警觉!
他又抬头打量这山,只看是山,看不出任何其他的门道来。
念动转动之间,赵景阳已近素女之身,直藏匿在她影子里——既然这***说这里只有一个地方安全,而且只有她知道,那便不妨跟紧她。….
先看看再说。
尸王四个,为素女言语所动,心下惶然;没奈何,只得听素女指挥。
且不说所谓三日一次死劫,安全之所止素女知晓;单说离开的问题——龙王已返身尝试过了,果然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