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可以开始铺网了!
第一步,自然是赌钱!
江寒来到了三余书屋,从一名书屋家丁那要来了大量的请柬——自从三余书屋开业后,每天都有请柬送上门来,有请他喝茶的,有请他喝酒的,有想入股三余书屋的,也有千金买诗的,有专门来骂他的,还有想要认亲戚的……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人一旦出了名有了钱,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会上门认亲。
君不见范进中举前和中举后左邻右舍对其态度截然不同。
很多请柬送到宁国府去,有些请柬则是送到了三余书屋来,堆积了一筐又一筐。
江寒将那些请柬拿到书房里,一张一张拆开来看,拆到第十九封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张想要的。
那是王仲送来的请柬,想请他吃饭。
江寒想了一想,王仲就是上次凤凰台文会中给殷停梨当捧哏的书生,这封请柬是那场文会结束后不久送来的。
江寒道:“帮我回信,今晚赴王仲的宴会。”
……
“江寒竟然要来?”收到回信的王仲一脸懵逼,他写请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江寒竟然真的回信了!
那天在凤凰台上两人有些摩擦,在看到江寒写出《凤凰台记》,以及钟离大儒那副赞赏的神情,王仲就担心江寒成为钟离大儒的弟子后会报复自己,方才会送出一封请柬,想组个饭局向他道歉。
“哦,江寒给你回信?”旁边的殷停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正好来找王仲,想让他以道歉的名义给江寒送礼,顺便将余傲的玉印当作收藏品送出去。原本潘志是最好的人选,不过在那场文会过后,殷停梨就让这废物投湖自杀了!
坏了自己的好事,这狗东西不死谁死!
王仲脸上一紧,忙道:“殷少爷,我……”
殷停梨笑道:“不必紧张,我正想与江寒交好,他要赴你的宴,那自是再好不过。我这儿有件藏品,你当作礼物送给他。”
王仲松了一口气,就见殷停梨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玉印,放在桌子上。
“跟他说,这是画圣吴玄的印,价值千金……钟离大儒素喜画圣吴玄,若送之,钟离大儒必大悦。”殷停梨道。
画圣吴玄有个外号叫幼麟。
而那位逆种也有个外号,叫玉麟,但印章上以古篆字刻成,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不仔细看确实会认为那是个幼字。
王仲惊喜道:“是!”
没想到殷公子竟有意跟江寒交好,这倒是意外之喜。
殷停梨瞧着他,心中冷笑,一个蠢货,竟想去交好江寒,正好利用他给江寒送礼,等用后就处理了,谁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倘若江寒当真大喜过望,把这玉印拿去送给大儒,那就更好了!
那位大儒有个弟子便是身陷逆种而死,倘若发现江寒拿着余傲的印送自己,盛怒之下,岂能饶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