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裂,挽狂澜,男儿到死心如铁。
烧甲马,驾长车,踏着春寒料峭去。
甲马一烧,这辆马车的速度当即加快,朝着南诏的方向而去。
江寒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心中暗道:“这速度只怕有七十码了吧?难怪说甲马神行术能够日行千里。”
甲马神行术,近乎玄学的东西,根本解释不通,江寒一直以为这是个武侠的世界,现在看来,这是一个高武的世界。
大厦将倾,苍天将裂……我便挽天倾,补天裂……云悠看着江寒,心里大为震撼,这个年轻人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文弱。
这般壮志凌云的话教少女一颗芳心有些发乱。
南诏路远,但烧了甲马后,马车却犹如插上翅膀,窗外都是呼啸的风声以及闪逝的景物,江寒将手伸出,都能感觉得风像刀割一般。
春天天气尚冷,春寒料峭。
天日将落时,竟然已经抵达了南诏境内,这种速度当真快得惊人。
要知道,大虞虽有官道,但这官道却不能随意行走的,燕七所行道路崎岖不平,多有阻碍,但却仍然能在黄昏之前抵达南诏境内。
江寒不由得对那甲马神行术多了几分的好奇,这种神行术,也不知道该怎么学。
“大厦将倾,届时必定是天翻地覆的景象,领兵之战,不像技击之术,到时势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云悠,到时你留在我身旁。”江寒道。
云悠芳心不由得一颤,这是要保护自己吗?
她自小跟着燕七生活,也不曾见过什么年轻男子,更未有什么人保护她,此刻见到江寒,不禁心里头有些乱。
驱车的燕七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聪明的小子,云悠留在他身旁,自己就会留在云悠身旁,这是让自己保护他啊!
进了南诏,便直接往白虎军兵营而去,此刻天日已坠下山,黑暗无边无际的吞噬过来。
“何人擅闯兵营?”
“快快停下!”
刚进入兵营,便有白虎兵高声喝道,手中长枪举起。
燕七勒住马车,吁的一声停将下来。
虽然他武艺高强,身怀奇门之术,却也不敢强闯白虎军的兵营。
江寒掀帘出了马车,高声道:“夜巡司长老江寒有紧急军情要见白虎将军!”
他有几个身份,今科解元郎,宁国府女婿,夜巡司长老……但最响的应该是夜巡司长老。
“江寒?是那个作出‘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江寒?”
“是那个在夷国作《水调歌头》的江寒吗?”
“快,去禀告将军!”
白虎军认得江寒,但更多的是记得他的诗词,有人急忙前去禀告。
一间干净雅洁的房间里,大名鼎鼎的女将军此刻正盘膝而坐,认真的翻看着面前的书籍,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时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呷着。
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以为女将军这是在读兵书。
便在这时,白虎将副将陈亮走进房间,拱手道:“禀将军,夜巡司长老江寒夜闯军营,说有紧急军情要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