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欺霜板着脸,蹙眉道:“再胡说一句?”
秦剑见姐姐变脸,也是怕了,从小最敬最怕的就是这位姐姐。
秦剑心想:“江寒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姐姐想必恨他恨得很……我要不要带些人,把江寒绑了给姐姐出气?”
想起江寒带在身边的两千禁军,秦剑觉得,自己若带人过去,怕是反被他绑起来。
……
“你就是江寒?老夫听说过你的名字,的确是个有才之人。”房间里,孔秋一进来,就大马金刀的坐下,以一副长辈的口吻道:“不过见到老夫,却不起身相迎,读书读到哪里去了?”
作为孔家的大儒,去哪里不是被恭恭敬敬的迎着?哪怕是王爷,见到孔秋也得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
反倒是江寒,不仅没站起来,甚至也没开口。
果真是毫无礼数的竖子!
孔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江寒愣住了,什么玩意?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一进来就对我说教?
虽然你是孔家大儒,但这个大儒有没有水分都不知道。
江寒没有理会,端起酒杯,自顾自的饮酒,完全无视孔秋。
孔秋心头更加恼怒,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恃才自傲之人!就算你有些许诗才,如此自负,也当不得读书人!”
房间里落针可闻,官员们都停下喝酒,场面气氛陷入凝固。
一位大儒当面呵斥一位县侯?
双方都不好得罪啊!
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孔家大儒,一位是手握实权的县侯,得罪谁都没好果子吃。
侯石坚面带微笑地端起酒杯,也没有劝架的意思。
江寒放下酒杯,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孔秋:“怎么有个老头进来了?周虎,给他几个铜钱。”
这话落下,满屋的人都呆住了。
给钱?这是将孔秋当成了乞丐?
周虎摸出三个铜板,抛了过去:“走吧!待会吃完了,给你留点剩饭。”
铜板掉在脚下,孔秋涨红了脸,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屈辱,眼睛瞪大,怒道:“混帐!你竟然如此羞辱老夫!如此羞辱长辈!”
江寒诧异道:“长辈,哪里来的长辈?我倒是见到了一条狺狺狂吠的恶犬。侯知府,你邀请人怎地将恶犬也放进来?是不欢迎我吗?”
他看向侯石坚,有笑声无笑意。
侯石坚一愣,随即陪笑道:“公子,这位是孔家的大儒……”
“哦?你不说大儒,我还道是倚老卖老的老贼呢!”江寒道。
孔秋气得双目几欲喷出火来,口口声声的恶犬,老贼,还有将他放在眼里吗?
世间竟然有人如此辱他这位大儒!
孔秋气得嘴唇哆嗦,指着江寒:“混帐!连我也敢侮辱,如此不知尊师重教,与逆种何异?江寒,今日你若是不道歉,老夫就将你姓名在儒门中除去,今后不许你再自称儒生!”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
孔家乃万世师表,孔秋作为大儒,这话可是极有分量了,若是把江寒从儒门里除了名,江寒可就成了笑柄。
给自己扣帽子?还除名?还道歉?当这是女频啊?
江寒脸色不变,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孔秋,咧嘴一笑,道:“什么刁民在本将军面前放肆?将他绑了,剥了衣服,掉到望海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