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道是本后冤枉董校尉了?”萧皇后反问道。
还不等董景珍做出反应,一旁跪着的萧逸抬头一脸谄媚的看着萧皇后,手指董景珍邀功道:
“回禀娘娘,他...他董景珍就是宇文家的人,微臣初到岳州时,他董景珍就时常为难微臣,还请娘娘为微臣做主!!!”
听完萧逸的话,跪在一旁的董景珍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让萧铣他们换个人来岳州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幸好这个萧逸还不知道他与萧铣合作的事情,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对于萧逸的指证董景珍并不害怕,就算坐实了他是宇文家的人,萧皇后也奈何不了他。
他现在担心的是萧皇后手上已经有了他的把柄,于是他直视萧皇后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然后一切都是徒劳,眼前这个看上去娇弱的女人,眼中的深邃有些让他感到害怕,纠结了许久,最后认输般的说道:
“皇后娘娘想知道什么?”
见董景珍先服软,萧皇后松了口气,有些嫌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逸说道:
“你,先滚出去吧!”
如蒙大赦的萧逸,扶了扶官帽,连滚带爬的出了大堂,见门外两旁站岗的骁果军,抖了抖官衣,挺胸抬头,踩着方步出了府衙。
“董校尉,你说错了,不是本后想知道什么.....”萧皇后回头对着身边内侍耳语了几句,然后继续道,
“董校尉,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董景珍见皇后身后的内侍也退出了大堂,他心里是越发害怕了,皇后之所以让大堂只有他和皇后二人,很显然皇后已然知道了他和萧铣合作的事情了,他不敢赌皇后知不知道他们的全盘计划,正在董景珍犹豫的时候,
叮!
一块带血的玉佩丢到了他的眼前,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花纹,董景珍如同被抽空了身子,整个松松垮垮的瘫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呢喃:
“完了,这下全完了!”
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膝行到皇后的桌案前,一脸惶恐的哀求道:
“求...娘...娘娘恕罪!罪臣也是被那萧铣所蛊惑,才会答应与他们合作,还请娘娘饶过微臣的性命!!!”
“说!”萧皇后冷冷地说道。
“一个月前,萧铣带着五十万钱和萧氏家主的玉佩来到军营找微臣说,如今天下大乱,盗匪四起,朝廷疲于戡乱已经无力震慑天下,邀请微臣和他们一起起事,微臣本是宇文家举荐入仕,想着报答宇文家的恩情,微臣悍然拒绝。但是在萧铣走后微臣便收到宇文化及要微臣在岳州阴作准备的消息。
五日后,萧铣带着沔人首领张绣再次到军营找到微臣,并告诉微臣说关陇贵族已经在暗中筹备除去陛下,而萧铣他们已经联络沔水流域的蛮人首领,一旦陛下仙逝,他们便会随即起事,若是微臣大营与他们合作,一旦功成萧铣答应微臣以岳州之地封予微臣,微臣一时猪油蒙了心便答应与他们合作。不过后来我又接到宇文化及的书信......”
听完董景珍话,萧皇后心中大惊,她没想到身处江都的杨英身边竟然是危机四伏,她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杨英不敢相信身边任何人,甚至不惜调回正在河南剿匪的张须陀,也要控制住一部分骁果军。萧皇后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她觉得应该为了杨英做些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
萧皇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么董校尉如何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