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杨英的询问,来护儿没马上回答,而是在心中墨想了一番这才回答道:“若是在没有航线图的情况下,可能会有所折损。江都到福州港一段,有航线图应是没有多大问题,福州到广州港一段怕是行程上会慢许多,以臣估算之多十日,便能在广州港登陆。”
来护儿的话,给了杨英极大的信心,如果再派出一支军队由来护儿运送到广州港,就可以趁其不备的情况下,轻松拿下广州城。一旦拿下广州城之后,林士弘叛军集团老家被抄必然会挥兵回援,这样陆路进攻的军队就能长驱直入,如此便能轻松拿下岭南之地,对林士弘形成合围之势。
杨英示意来护儿退回坐下,本来打算询问李靖的看法,然而张须陀是除了来护儿资历最老的将领,只得望向张须陀成竹在胸的问道:“须陀,来将军的话可曾听清,不知须陀有何说法?”
“陛下,来将军的话,微臣已经清楚,陛下是想水路并进夹击岭南。然陛下有没有想过,陛下能知道广州港,林士弘如何不知,加之陛下将士多为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微臣只怕来将军重蹈征讨高句丽的故事。”张须陀有些担忧的说道。
来护儿见张须陀提起往事,心中一阵恼怒,指着张须陀的鼻子骂道:“张须陀,老夫敬你是忠贞之臣,多有忍让,你竟敢辱我,当初若不是辽东方面先行败北,我早已拿下平壤城了.......”
来护儿说着说着突然想到,辽东兵败基本都是当今陛下的责任,说到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张须陀见来护儿如此这般,也理会了其中的意思,两人急忙起身行礼道:
“陛下恕罪,微臣等都是无心之言!”
“哈哈哈!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两位爱卿何罪之有.....”杨英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望向李靖,笑说道,“两位爱卿莫要为了朕的错争吵,不妨先听听药师的意见!”
李靖知道躲不过去了。不过他也不想躲,听完来护儿的话后,李靖就在心里暗自盘算了,发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把握好了,那么也就简在帝心了,如此他也就能实现他的理想报复了:
“臣赞同陛下的谋划,臣以为来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前方冲杀,臣请命随来将军水军出征,待到达广州港后,由臣率领水军夺下广州城,若是不能,臣提头来见!”
杨英没想到李靖会突然请战,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还是乐意看见的。原本也打算水军一路由李靖率领,毕竟来护儿确实也年事已高,留在后方牵制宇文化及一伙人更合适些。
扫了张须陀和来护儿一眼,见二人并无反对之意,杨英回头对陈内侍说道:“陈内官,着中书侍郎裴矩拟旨,敕封果毅校尉军司马李靖为岭南道黔步招讨副使帅左武卫水军即日从江都港........”
杨英没有搭理满脸惊喜之色的李靖,起身严正说道:“朕决意,以张须陀为主帅领三万骁果军于九月初八日,兵分两路清剿江淮操师乞叛军,待剿灭之后,会师桂阳郡,直扑梅岭关,务必对林士弘造成压迫之势,副帅李靖领水军直扑广州港,趁势一举攻占广州城,待稳住阵脚之后,分兵掠袭岭南个郡,待岭南大乱,林士弘挥兵回援时,两路齐出夹击林士弘。”
话音刚落,诸将纷纷严正行礼道:
“微臣领命!”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