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出了文楼,许轻舟放声大笑,世界的大喜大悲有时真的只在一瞬间。
他感觉自己一天之内经历可以排进以往所有岁月中的前十。
“爽!”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这冬天吹来的寒风都不是那么的冷了,许轻舟脑子这样想。
“啊嚏!”
身体说:你放屁!
“那么高大上的楼里也不知道装个空调。”
许轻舟淡淡吐槽了一句,开始打听起了入学办的位置。
“大爷,您知道教学办马沓飞在哪吗?”
“马什么飞?”
……
兜兜转转,终于是让许轻舟摸到了马沓飞的位置。
“请问,有人在吗?”
许轻舟敲开了门,无人回应,但是门没锁。他斗胆推开了门,发现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额…,马大叔!马大叔!”
许轻舟有些无语的上前晃悠了几下。
“啊…啊!怎么了怎么了,发俸禄?”
那马沓飞哆嗦了一下,睁眼便看到一个穿着比自己还土的年轻人。
“诶?你哪来的?”
“我是今天通过文楼的学生,乐老让我来找你报到。”
许轻舟如实回答道。
“那老鬼,都快过年了,也不让人歇会。啊~”
老马伸了个懒腰,还顺带打了个超级长的哈欠。
“小子,通过的是哪一层啊?”
“额,乐老不让说…”
“不让说?白乐这老家伙,越活越回去了,捡个小孩当宝贝。”
老马站起身,招呼了一下许轻舟。
“跟我来,我带你去学生宿舍。”
“这位,额…”
“额什么,我姓马,你可以叫我马师叔。”
“马师叔。”
“嗯~叫的很有诚意,不错不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需子可笑。”
“师叔,是孺子可教。”
“哎呀,都差不多。呵呵,差不多。”
许轻舟跟着马沓飞向着一片竹林走去,但越走,许同志越觉得奇怪。
“师叔,我怎么发觉人越来越少了,这地方是学生住的地方吗?”
“不是不是,寻常学生哪有这待遇啊,你过来了就知道了,呵呵。”
许轻舟感觉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师叔腰间佩剑,手有厚茧,眼神看似浑浊,实则锋锐,是习武之人?”
“呦,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马师叔是文武双修?”
“嗯,修了很多年,修废了,总感觉当初就不该被白老头忽悠来学儒,搞得我文道境界低的可怜,还卡死了我的武道境界。”
“文武不可同修吗?”
许轻舟心里颤了一下。
“可以是可以,至圣不就是文武双修吗,天文地武,两个学院其实都是供奉的至圣,但他们一直在争至圣究竟是武道厉害,还是儒道厉害。你说,这不闲的吗?”
许轻舟可不敢说,他憨笑了两声。
“那师叔你?”
“我有心结。”
“原来如此…”
许轻舟有些歉意,他挠了挠头不敢再多说话,但马沓飞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是哪里来的?没有什么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