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
他回头看了一眼露水。
露水快哭了……
“你们……哎!许某很生气!”
许轻舟突然真的很生气,被自己信任的人不信任的感觉是很令人伤心且愤怒的,他一哼声,便带着杏儿回了阁楼。
“许先生!”
一向中立的江芷兰此刻都未站出来说话,只待许轻舟离去时,忍不住喊了一声,却看不见许轻舟的踪影了。
“我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会不会真的冤枉许公子了呀,我感觉他好像很伤心。”
“坏胚!坏胚!坏胚!”
江小月一咬牙,狠狠的离开桌子向着迎春院外面走去。
“小姐,你去哪?”
露水在后面追着喊道。
“回家!”
许轻舟带着不敢喘大气的杏儿再度返回,进了房间就把床上迎春铺好的被子抱了下来。
“许公子?你…”
许轻舟没理她,将被褥放在地上然后躺上去盖好。
“许某睡觉了。”
“可公子,地上凉…”
“没事,一夜而已,迎春姑娘也早点睡吧。”
他将头埋进了被窝,只觉得心里委屈,便不再说话。
迎春好像猜到了什么,紧张神情也渐渐松懈了下来,对小杏儿道:
“杏儿,你也回去睡吧!”
“可是…”
杏儿看了眼姐姐,又看了地上的许轻舟,害怕白日里的事再发生一遍。
“没事的杏儿,回去吧…”
“好吧…姐姐,你有事就叫我呀!”
迎春含笑摸了摸杏儿的头,后者乖乖推门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在迎春房间里睡觉,她轻解绒衣绒裤,不自知间便羞红了脸,只觉得身后那人一直在看自己。
但她知道他其实没有。
终于躺进被窝,迎春略微松了口气,有庆幸也有一点点的失望,她觉得许轻舟像是一块石头,心很冷还捂不热。
片刻后,迎春依旧睡意全无,她能听见床下那人在小声叹气。
“…公子,你,睡了吗?”
“……没。”
“公子在想什么…”
她听见那声音停顿了一下。
“…我…在想她们为什么会生气,我没有骗她们,没有做错事,我只是做了这件事的最优解,如果可以打分,我觉得自己能得甲上。”
迎春心里有些发笑,原来他这块石头也不是捂不热,只是想要温暖他,有些难,有些慢。
许轻舟像是找她倾诉,又像是求解,而她却偏偏知道答案。
“可是公子,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用常规的标判去考量计算的。”
“……我不太懂…”
“感情,是不会出现对等,出现正好,出现最优解之说的。它是矛盾的,是互补,是包容,是迁就,是得舍。”
“…我不懂…”
“公子,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若是你喜欢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而像你般。即使她问心无愧,即使她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可公子扪心自问就不会有一点点难受吗?”
“…所以,我…不懂…”
“那现在,公子明白了吗?”
“嗯,我要去道歉了…”
迎春听见那人好像把手枕在了头下的声音,听见他的语气又从迷茫变回了温柔,不知为何,迎春起了捉弄这块石头的小小念头。
“呵呵,可能道歉不太管用呢…”
“嗯?”
许轻舟头微微向那床榻上的人望去。
“其实,是她们应该先道歉的…”
“为何这般说?”
“她们午时趁着许公子醉酒,可是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呢,呵呵。”
许轻舟顿时睡意全无,直接坐起了身。
“你…你说什么?”
“公子没发现吗?”
不知为何,即使是在黑夜之中,许轻舟好像仍能看到那双春水剪影的眼眸般,她在笑!
“不…会吧…”
“看来公子猜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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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中传来一丝笑意,黑暗中许轻舟右手慢慢抚上脸颊,最后停在嘴唇上,只感觉那里火辣辣的热。
“不会吧!”
他心里在打鼓,可又想到醒来时董儿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小月露水躲闪的神态。
“不会吧!”
“公子,曾经没有和别的姑娘,那般过?”
倒是迎春有些讶异,一个男人居然能守身到这个程度?
不会吧!
“我我我…我出去透透气…”
许轻舟颤抖着拿起白衣,连滚带爬从房间逃了出去。
他穿过阁楼长廊,有些房间里还能听到靡靡之音,萎萎之声,可许轻舟一颗心不知飘到了哪里,只想赶紧离开那夺走自己初吻清白的房间。
“不会吧!”
他走到一处水坛边,看着水中月下倒映自己,那是一个长发公子红透了脸,许轻舟一阵羞怒便从一旁地上捡起颗石子砸乱了那水镜。
“怎么感觉有点像江小月了!”
他一个激灵,赶忙退开几步不去看那水中,可心里止不住的在想那几人,只觉得平时里十分正常的感觉此刻乱作一团,不想去想却又止不住的去想。
男人千万别对一个女人产生过分的心软,正如女人不可对一个男人产生不该有的好奇。
心软多了会牵挂,好奇多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