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关上了江小月的房门,在屋外等候多时的江芷兰立刻急匆匆的迎上前询问:
“许先生,我妹妹她现在如何了?”
许轻舟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
“没事,吃了一些东西,已经睡下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芷兰听闻后如释重负,一身紧张散去,剩下的就是心力衰竭后的空虚感。
“多谢许先生了…”
许轻舟摇了摇头,有些歉意的说道:
“此事都是因许某而起,许某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转而就是一阵无言的沉默,二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间事了,我和小月也该回去了。”
江芷兰突然开口。
“…去哪?”
其实许轻舟知道她们是要离开的,只是突然间的离别之感将他的脑海搅的混乱,也是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小月那时的感受。
但那个女孩应该更难受,更痛苦,因为她爱的更深刻,更纯粹。
“呵呵,这么快吗?”
许轻舟笑着握紧了拳头,有些心不在焉。
“可如今这般,小月是不会想回去了…”
“那…”
“我便书信一封寄回家去,就陪小月在这过一段时间吧。”
江芷兰狡黠的笑了笑,抱复许轻舟的小小快意让她像只狐狸一般眯起了眼。
峰回路转,电路接通,许轻舟也明白过来江芷兰这是在耍自己。
这个女人…
“呵呵,江大小姐,你这般许某会生气的…”
许轻舟无奈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又开口道:
“我记得江家好像还欠许某一份大礼?”
“呵呵,许先生那一日不是为了散心,不再要了吗?”
“江大小姐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读书人的事,散心嘛!之乎者也!”
许乙己急忙狡辩,只因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而江芷兰寸步不让,誓死不屈。他只好运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江芷兰进行着一番无硝烟但很艰难的拉锯战争。
结果当然是以许轻舟的惨败而告终,江家为许轻舟又办了场庆功会。
江家府上充满着活泼的气息。
许同志怀着呜呼哀哉的心情,吃下了三大碗饭,江芷兰这才把报酬给他,放了他回去。
车内,看着手中一沓厚厚银票,许轻舟乐开了花:今晚终于可以加餐了!
他不断翻数着数量,还感叹了几声自己乡下人没见过这么多钱,好没出息的来回数。
银票中突然掉落出了一封信,他慢慢打开,发现是从不知什么日记本上撕下来的几页日记。字迹灵动俏皮,像极了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许轻舟慢慢阅读了起来。
“今天,和姐姐在去往大爷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他故事说的很好,我很喜欢,但他是个坏人,我不喜欢。”
许轻舟皱了皱眉,他好像知道这是谁写的了,这封信被塞在一堆银票中,故意交给了许轻舟。
大小姐此举何意?
许轻舟有些不明不白,便再度低头读起信来,直到日记的最后,那些原本充满生气的字迹突然变得失去灵魂,呆纳如木偶般重复的写出一个外号,一个名字。
“呵呵…你是担心我还会这般无情吗?”
许轻舟眼里的二月煦风化作春雨,落下了一滴在那信纸上,晕开一朵墨花,最后幽幽一叹。
他感觉自己的另一种修为好像在突然间暴涨了许多许多。
他知晓了身在异世之中的悲喜冷暖,一颗心被冰与火再度锤炼了一番。
许轻舟拯救了江小月,也拯救了他自己。
……
暖风吹柳柳欲醉,送来迎春十里香。
竹林间的小屋已经能不断感受到春日慵懒的暖风拂面吹来。
“哥!你今天好好看!”
“呵呵,我也感觉自己很帅…话说哥哪天不好看?”
许轻舟站在刚买的镜子前,打量着一身白衣的自己,董儿在他身后抚平衣服间的一些褶皱,听到许轻舟如此言语,便红着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天…亲完人家…狼狈逃跑的时候…”
“咳咳…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许轻舟紧急避险。
“许公子,都收拾好了吗?今日可是你要去文院报道的日子,一定要多注意着些。”
董慧君的声音打断了二人谈话,许轻舟和董儿红了脸赶忙从房间里逃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反正离得这么近,再回来拿就成。”
“公子!那可不行!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