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人上来与俺较量较量?难道泗国就是个只有软蛋菜狗的懦夫国家?!”
涓涓血流都已经能从武台上流下,阿苏勒伽从始至终都未曾拔出过滴血赤子缨,更惹得他嚣张非常。
已经再无武魁可以上了,因为几乎所有武魁都战到了最后一刻,非死即残。
他们是败者,但绝不是懦夫。
“我来!”
清寒有力的娇喝从台下传来,随之便是一朵黑莲在武台上绽放。
阿苏勒伽看到女人不免来了精神:
“哎呦!好俊的小娘们?不在家奶孩子却上来送死,这泗国可是没带把的了?”
“谁说,女子就不可以登的了这武台?”
陆鸢岚铿锵站稳,将龙青乱野拔出无视了他的垃圾话。
阿苏勒伽感受到同属于十君剑的威慑,踏地将滴血赤子缨震起接住。
“哈哈哈,只怕这一次你不仅不能拾回泗国被俺踩在脚底下的脸面,自己还要受尽折辱。不过放心小娘子,俺会避开你的脸的!哈哈哈……”
陆鸢岚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这一次,她确实不是为了泗国而战,而是为了帮最心爱的男人唤回心中缺失已久的勇敢。
“拔剑吧!”
“呵呵…”
滴血赤子缨缓缓出鞘,肃杀的血气难有寒芒可敌,其上阴刻道道,暗红赤色,真仿佛有血液在缓缓流动。
二人相视半天,目光交叠先战心理,想要以各自毫不相同的势来压垮对方。
众人之间武台中突然血雾弥漫,伴随之还有一条青风龙旋想把其吹散。
阿苏勒伽的势如同地狱渊鬼,狰狞可怖,竟令场下无数人为之胆颤,偶有孩童被吓得失声痛哭。
而陆鸢岚则是青玉碧霞,雅而清净淡泊,有种如同翠竹般坚韧无往的倔强。
“这是二人的势!”
“陆武魁的清冷之势有些难敌那阿苏勒伽染过血海的杀意,只希望她能在对决上扭转颓势了!”
“快看!动了!”
在旁观的一声惊呼中,剑光迅速激撞在一起,清脆炸雷响彻武台之上。
“阴阳两仪剑之生?她是剑圣殷百寒的后人?”
守卫在洛坤身旁的羽右微微称奇,而听此之言洛坤终于想起了那日所说的女武魁,竟是场上这个飒爽杰英。
“羽将军,那陆武魁以这阴阳两仪剑之生剑,可否与那阿苏勒伽有一战之力?”或许是可能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洛坤旁有皇子轻声询问。
“若是那女娃学的是死剑,又或者那阿苏勒伽的十君剑换作不是滴血赤子缨,那便是有四成胜算,可现在…”
看着场上已经互有损伤的二人,羽右缓缓吐出一口气道:“现在估计只有一成胜算…”
没有人问为什么,因为必将很快见到原因。
阿苏勒伽越战越勇,身上的血液已经染湿了大半鞋裤,而陆鸢岚也是肩膀被洞穿一处,就连莲芳玉容亦是被划出一条修长的血痕,正不断滴落下殷红。
“小娘们,你是我阿苏勒伽见过最有血性的泗国人了,不错不错!哈哈哈!”
他说着便如同糙汉采花般刷起剑花,竟又向她的脸上刺去。
“你的人和你的话一样虚假。”
陆鸢岚忍着右肩剧痛,咬牙紧紧坚持那如若泰山崩塌而来的斩劲。
虽然看起来二人旗鼓相当,可陆鸢岚总觉得不对劲,因为能斩在那阿苏勒伽身上的伤都像是他故意放出的破绽,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如此多次就显得有些刻意而为之。
可那破绽不攻,难道要放之安然?
剑光在二人脸间巡闪交叉,不时便有他二人其中谁的血迹飞出,染红那地上本就苍桀的默言。
又是一个破绽,陆鸢岚习惯性就要伸手去刺,却没注意到阿苏勒伽已经改换的邪狞嘴脸。
“小娘们,你中计了!”
陆鸢岚耳边突然传来的恶魔低语,随之下一刻左臂被那阿苏勒伽不知何时伸过来的大手狠狠抓住,如同折断筷子一般使劲一掰。
那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可却没有伴随的凄惨嚎叫。
陆鸢岚咬牙以剑把那阿苏勒伽逼退,自己踉跄几步向后退了退,却又在快到边缘时停下了脚步。
台下,看着那已经再无战力的陆鸢岚竟然又举起了剑,董儿眼中湿红一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身边的许轻舟:
“哥…我怎么觉得鸢岚姐姐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她…她都已经伤的这般重了,怎么还要…”
“嗯,哥看出来了。”
许轻舟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让人以为他没了心肝一般冷血。
“不…你没看出来…”
老马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没了往日随意,似隐隐想上台去阻止那二人的喋血交锋。
可这是陆鸢岚自己的意志,旁人无话可说,就连许轻舟也无法阻止,他亦然。
“马师叔这是何意?”
听着老马的话里有话,许轻舟皱了皱眉头。
“你以为…那丫头是为了帮泗国把这面子挣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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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
许轻舟或许可以自恋些,他只知道,也只以为陆鸢岚上去敌那阿苏勒伽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向自己证明勇敢。
他错了,大错特错…
“呵呵…她完全是因为你小子。”
只这一句话,便让许轻舟那好不容易压制下的痛再度临界,有种似是而非,似有非无的力量想要涌出来,接着便是一身的痛楚全部刺进了一个地方。
他颤抖着手紧捂住左胸中那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而台上的陆鸢岚也在此时突然转头看向身后那个捂住胸口的男人,她嘴脸留着血,却笑着冲他对了对口型。
记住答应我的……
所以他一直睁着眼,看着那台上几乎一边倒的战斗。
“因为那把剑,那把剑的效果是能够吸血后为阿苏勒伽恢复伤势体力。生剑讲究生生不息,没能瞬间把阿苏勒伽重伤甚至杀掉,就几乎无法战胜他。”
羽右对此次武魁比没了悬念,不由得摇头叹气。因为别说杀掉,就这般找个能和他争锋已久的都是极难。
丧失了大半战力的陆鸢岚怎能敌的了那尚还精力充沛的阿苏勒伽?一直受了轻伤的熊往往更加可怕。
众人无语默然,甚至有人哭出了声,可却没有一个人怪她太弱,她证明了女子也是可以做的很好。
直到人们再不愿多看一眼台上的惨状,可有人会把她所受的伤记下来,一刺一斩,一拳一腿。
陆鸢岚是被昕紫钗抱下去的,她伤的太重,除了右手还能紧握住剑,黑色衣服却都已经渗出血来,可她依旧想要继续拔剑对敌,直到最后被这个情敌给上台拦住。
“你!你这混蛋不是答应过我的!”
“呵呵…我终于…也耍了你一次…不是吗…”
“你!”
许轻舟看着被带下的陆鸢岚,至始至终都未曾眨过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