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为何会觉得奇怪?”
“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画面的视角很奇怪…”
二人聊的稀里糊涂,也让李雨沫一头雾水:“你们在聊什么?为何我半句都听不明白?”
孔阙也是葱指微抬,指着那石壁之画回答道:“在聊这幅画。这是失传已久用来推演所用的‘谕天书’,此人罗列出一串如同预言又像是解法的字迹符号,使用如此预言之法,最后得出的却只是这般一幅看不出稀奇古怪而又充满诡异的普通石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可李雨沫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个人本来就很奇怪,否则也不会惹下这么大的祸事…”
“那个人?”
“将川国害的覆灭的罪人…”
听闻这川国公主的解释,孔阙瞬间就明白了是何人:“阙听闻过他,也试图了解过他。”
“他没有死,他会回来,并且会再度向神明复仇,而我将董儿从泗国劫来也是为了他的归来。”
李雨沫将自己所知晓的秘密这般一说,却换来了孔阙从未有过的讶异。
“你说…那人没有死?!”
“对!白桑说他去了异界,寻求能够破开世间之局的办法。”
到此,这银发美人心里的激动与紧张便是从未有过的油然而生,便盯着那墙壁看了许久之后万般讶然道:“怎会如此!原来竟是这样!阙明白了!阙明白了!虽说可能只有七八分真实,但也离真相不会太远了!”
她知晓另外二人定然是云里雾里,便立刻对她二人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吗?许轻舟身上有被锁住的痕迹,他的命运是与另外一人绑定在一起的…”
“谁?”
“本来阙并不知道,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茅塞顿开了些。”
“你是说那个男人?!”
这下,就连董儿心里也无比惊讶,因为她明白或许有一些曾经的疑惑在今日要迎来解答:“那他将自己与哥哥的命运绑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可三言两语依旧残破,李雨沫被这搞的一头雾水,只好示意暂停:“等一下…你们说的好乱…可否让我先捋一捋。”
得了肯定后,这公主随后从头开始梳理道:“首先,那个人在许多年前曾经通过这个什么…”
“谕天书。”
“对!通过这个谕天书算到了什么,之后就发动了对神明的叛逆之举,具体是什么尚未可知。”
而这个疑惑的空缺,正巧是孔阙能给出解答:“他偷走了神的权柄,窥探了神位的限制,甚至企图杀死神明,至于为什么…阙并不知晓。”
补充完毕,梳理继续,李雨沫接着道:“于是乎,当他做了这些之后就被神明降下神罚,派遣了周边几乎所有的国家参与了对我川国的围剿,最终被费尽心思设下的大局,将那人诱入围堵之后群起而杀之…”
是生是死也是个疑惑,董儿不解道:“可他…真的死了?他说过要回来复仇,又岂会这般陨落?”
但孔阙则是微点螓首道:“那人的尸体是由尘家的那位天下八境的老祖回收,当时的确是生机全无已然死去。”
但之后发展,在场唯有李雨沫明白,她赶忙看着二人解释道:“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直到在这秘藏之底遇到了刚刚苏醒的白桑,它告诉我说那主人实则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将自己的灵魂借用‘十方迁越阵’传送到了异世界去,而白桑则是在此处一直等待着那人,也就是它主人的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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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似乎所有的线马上就要交织,李雨沫的解释仍在继续:“他主人在此瞒天计谋中,所想要回到此处还需要一个极强的因果…”
“于是乎你们抓来了我!”
因为那人在董儿六岁之时就曾经谋划过什么,但仅仅凭借一份因果就能回来吗?
“对了,你们还记得方才白桑它,好像唤许轻舟为主人…”
因果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一言引得几人心里都起了滔天巨浪,这些琐碎的细节若是不加以贯通组合,那便极容易被人忽略掉,可若是从源头处开始将一切伏笔慢慢织线串联,那得到的结果足已使得人为之惊叹。
“那人…那人莫非到异世界去转世重生了?就是哥哥?”
董儿只能想到如此,可孔阙则是皱起眉头摇头否决道:“不对!单独跨越异界的灵魂即便是他那般足已逆神之人,也不可能违反天道而保留记忆的转世轮回,除非有神明助他一臂之力,可其偏偏他就是因为忤逆神明以及为了对抗神明,才规划的这场大计……”
李雨沫则是抛出了自己的观点:“我曾在一本古籍之上看到过一种能够抢占他人身体的邪术,莫非是夺舍?”
而孔阙则是再度否决:“不对…不会是夺舍的…”
“为何?”
“如果那人真的算无遗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许轻舟得了十君剑之中灵魂之力最强的凤凰鸣?凤凰鸣可以灼烧灵魂,甚至被封印在剑鞘中的凤凰更是能将那人的灵魂焚烬成一片虚无。”
那这一切的解释又该是怎样?
如今还有几个问题没有被解决,比方说许轻舟究竟是为何会来到异世界,他真的是世人口中的仙人吗?那人莫非真的与许轻舟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他究竟要带着许轻舟去做何事?
一切的种种如今只能等到重逢之时再仔细讨论,而方才也不过是从琐碎的线索中模糊出的一条最比较完整而又有道理的可能性。
“许轻舟,你身上的秘密阙总觉得不止如此…”
孔阙看着那面前的画面,再度想起了他沉在湖底的六岁,心里也是希望能快点见到他。
那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情绪在胸口处慢慢酝酿,随后化作了一团奇怪感情以及一声不知如何是好的话语。
“你…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