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就在余晚提剑戒备着,并在这未知领域摸索前行之际,只听一道带着沧桑的男子笑声传来。
而突然出现的这道声音,让原本就十分紧张的余晚,不由紧皱眉头,神色更是警觉的对四周环视起来。
“不知阁下何人?”
其实余晚大致也猜到这道声音,怕只怕是这墓室的墓主人了吧?
即便那道声音是响起了,可余晚却不能准确的探查到这声音的确切方位。
再有从她入了这墓门之内,这里环境根本不像一个墓室,她反而像是游离在一处全是灰蒙蒙雾气的云雾当中,根本未见什么墓室和墓冢的。
但自家师尊却说那青木石板是一道墓门,余晚自然是相信自家师尊的感知和眼界的。
所以,自己所在的这灰朦雾气,却又夹杂着一丝魔气的地界,只怕还真就是哪位大能的墓冢也说不定呢。
不过,余晚不解这里面明明是参杂魔气气息存在,为何是用佛印之力当入门的钥匙?
难不成这墓主人是个魔修,最终是被高阶佛僧给彻底封印在了这墓室里了?!
余晚被自己这一大胆猜测吓得不由一惊!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破阵破出个魔修大能来!
更是奇怪的是,她始终感知不到有五行灵气存于空气中啊!
这般情况,余晚不由疑惑起来,这到底有没有那第三块界碑碎片存在啊?!
她可别是被这两货给坑了吧?!
余晚神思不断的思虑快闪,心中已经升起不好的感觉来了。
可那道声音即便在听到余晚问话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文,这让余晚更加看不透和戒备起来,再次放低姿态示弱发话道:
“前辈,小辈无意冒犯,误闯进来还请您老大人大量莫于小辈计较,能否请前辈您现身一见,您老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辈看得心慌。”
余晚话虽说得奉承,可手中架剑运气的动作,那是妥妥的背道而驰,连神色也是一脸戒备警惕之态。
那道声音的主人不知活了多少万年的老妖怪了,如何看不懂余晚这示弱之态,见余晚这一副口是心非的做派,他再次带着那股子苍劲又缥缈的声音开口道:
“呵呵……误闯?那道阵门可不是谁想误闯就能闯得进来的!小丫头,你很不诚实啊……”
余晚听罢,莫名有些心虚,说是误闯确实是有些妄言了,可这不是为了不激怒这家伙,特意用了点他能接受的措辞嘛,哪成想这大佬这么不给小辈面,直接戳穿。
总不能说你这墓里有我要的东西,我就是过来撬了你家墓门来拿界碑碎片的,拿完我就走,之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么?!
余晚觉得自己若是实话实说,只怕这一直不现身,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大佬,会不会立即让她长眠于此?!
被人戳穿,余晚仍就戒备着四周,并努力感知对方的具体方位,同时,开口请罪道:
“前辈莫怪,如今小辈属实是闯入了您老的墓室,可否让晚辈向您当面请罪?”
余晚话落,静等那道声音的主人回应自己……
“呵呵……小丫头,好奇心还挺重,罢了,本座守在这此处已有上万年,还从未有人能破了那道阵门入了这墓穴之内的。
却唯独只有你一人,竟以金丹修为之力,便能破了那七星北斗阵门。
可见,小丫头你实力属实非比寻常啊……”那道带着苍劲浑厚的声音,再次对余晚回应道。
听到那人对自己的肯定,被人这般赞许,余晚自然心里高兴,可她还没有被人灌了迷魂汤就晕乎的主。
她依旧戒备的感知周围一切变化,更是想要听声辩位。
而那道声音却成环绕似的,在余晚周围忽远忽近的飘过!
每回余晚一个猛转身或者扭头之际,那道声音又立即转到了另一侧去,如此飘忽不定,让余晚不能准确的抓到他的具体位置。
见余晚这般警觉环顾四周之态,又不能捕捉到他的具体位置,那说话之人,也没了逗弄的心思。
只见在这灰蒙蒙的雾气中,突然间,还处在戒备之态的余晚身后,悄无声息的聚集起来,瞬间形成一道灰色雾气的人形,并开口道:
“小丫头。”
再次听到声音,余晚顺着身后声音响起的位置,立即转身向后看了过去。
当余晚转身之际,就见一个雾气之态的大和尚,突然呈现在她面前,距离不过两米之距,如此近的距离,余晚竟毫无察觉。
而这一幕确实也吓到了她,若是这化身人形之态的大和尚想要取她的性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余晚当即本能的便一个纵身飞跃后退了三丈远的位置,虽然知道这样的距离对于眼前和尚,根本不足为虑,可至少对于余晚来说,心理上是个安全区。
见到那和尚的形态,竟是由雾气组成,可见这位我为佛修似乎是以神魂之体同她交谈,并未见他法身所在。
而这大和尚所幻化的佛僧模样,属实不像余晚所见佛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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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雾气,可他所幻化出来的意识形态,竟是身着袈裟,半臂更是犹如打铁的汉子,衣不遮体的外露在侧。
虽然他是立掌于前胸,呈礼佛静立之态,可他那面相属实是让余晚看得不由眼神微缩的戒备起来。
只见那佛修大佬,竟是长了一张阴阳脸!
他是一半面相眉清目秀,透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之态;
而另一半竟是厚唇,上下獠牙利齿外翻,眉眼更是怒眉凶目,眼瞳泛着全黑之态,一看就是凶神恶煞长了一副鬼面之人。
如此极致的且又全然不同的两张面孔,居然竟拼凑在了他的这一张面容上了,属实有些骇人的紧啊……
余晚确实是被这么一张脸给惊到了!
而她在这般受到惊吓的一瞬,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和尚,瞧了几息功夫。
当她发觉自己的处境之时,立马拉回神思,想到自己的唐突,余晚这才微微颔首,可眼神依旧戒备的直视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