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般啪啪打脸式的质问,孙云雄面色岂能好看得了。
可是正如太一仙君所说,擒人玄天宗弟子来是真。
以他对池娟那个作威作福的丫头了解,只怕那个余晚的话更可信,可这种拆自家台的事,他也不愿承认。
他本就不打算同玄天宗结怨,毕竟魔族确实比之前几百年要泛滥的多,若他们修真界再内斗下去,根本不用魔修动手,他们自己就可以玩完了。
为了杜绝这情况,两宗皆都尽量平息摩擦,这才没有因为当初向兴明的私欲,而引发两宗大战的。
好在他没有伤及那些弟子,为了不让那个什么余琳的女修离开,生生将他们一众玄天宗弟子,丢入了他们宗内极为重要的试炼之地。
也算堵住了玄天宗寻仇的情绪。
可他们不放心,竟派了那个余琳的师尊太一仙君来驻守,只等玄天宗弟子出试炼大阵。
原本明日就是出阵之日,本来尚算是件好事,只要那几个玄天宗弟子出阵离开他们朔隐门之后,他们这怨,算是了结了。
可没想到,玄天宗这个引得修真界一时轰动的余晚,居然会来他们朔隐门?!
她来朔隐门,本来也算是件好事。
可以从她口中问询一些关于界碑碎片的事。
但那个池娟竟一开始就将人给得罪了去,更甚至还有这向兴明,也不知他哪根神经搭错,竟也与这余晚杠上了。
如此多得误会和巧合,孙云雄想想也是头痛!
要对她出手,你们几个也等他问询出关于界碑碎片的一些事后,再动手也成啊……
如今这情况,再想好好问话,这叫余晚的女修是个性子倔的主,只怕根本不会细说什么了。
算了,原本也是自己理亏,再加上他们也伤了池娟了,两方也算打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孙云雄沉声回话道:
“太一仙君哪里的话,你我二宗可是盟友,自然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再说了,不管眼前发生的事,还是之前的事,我宗也是极有担当。
再是错也加倍弥补,不然仙君以为是谁都能进试炼之地的么?
还有哪怕我宗弟子言语失德,可终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你看那丫头身上的伤不小。
杨淑又为人母,按照纲常伦理,她为女报仇也无可厚非,可本尊还是给拦了下来,可见我宗诚意满满。
再者,兴明仙君出手,也不过是想要化解掉那道攻击我宗弟子的神识而已,何来欺人一说。
如此相对而论,你我两宗之事,多是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起的。
如今魔修进犯,贵宗如此大气,你我二宗,又何必因着这些小事而伤了和气,仙君可觉得有道理?”
太一仙君听罢,合着你把话都如此完美的圆了,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明日就是余琳他们出阵的时候,他也确实不想在人家的地头上,太过拿乔。
再有他就不是战斗型修士,而他的对手,也就适合杨淑这种同样修炼辅助类的炼丹师,能稍稍打的过。
若是当时对上的是向兴明的话,那太一仙君才会觉得脑仁疼。
好在这孙云雄知晓分寸,顾及他们是玄天宗修士,没将事态恶化。
于是,太一仙君顺势开口道:
“如此最好,只是本尊不明白,今日兴明仙君到底来此是为了什么?”
“本尊说了,为她而来,本尊有事要问询于她。”
向兴明神色认真,对着余晚抬手指向她道。
余晚一听,眉头一蹙,她大致猜到向兴明想要问询何事,只是这事不好说,难道这货打算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道明原委不成?
那可是关于魔宗圣物的事啊,他也不怕自己真要泄露了,哪里还有他能争抢的份?!
余晚的担心有些多余,只听一道神识传音就这么大剌剌的传入她的耳中,且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向兴明。
“本尊一直以为当年我宗弟子王启是余琳杀的。如今这么细细看来,其实你和那个红眼的小女娃更像,王启其实是死在你的手里吧?而他的储物袋是被你得了去吧?”
向兴明半点没有委婉,而是直奔问题根源对着余晚指控道。
他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锁定在余晚身上,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微变化。
余晚抬眼看向向兴明,眼神瞳孔一缩,变得深邃,听这问话,还真是如她猜测的那般啊……
只是余晚并不想正面回答向兴明,于是她回传道:
“兴明仙君说笑了,贵宗弟子多了去了,什么王启张启的事,在下可不清楚。”
“哼,你莫要狡辩,本尊已经知晓王启的储物袋是被你得了去,想来那把魔族圣物屠魔刃,合该也是被你得了去。
若是你不愿交出屠魔刃,那本尊不介意将此事直言道明,让众人皆知,你堂堂玄天宗李慕白的亲传弟子私藏魔器,与魔为伍,不知这样的名声,还能否安然在整个修真界行走了?”向兴明威胁余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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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听罢,神色极为危险的瞪视向兴明,没想到这家伙,竟如此卑鄙无耻,只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好笑,不由神色带着轻嘲嗤笑一声,对着他神识传音道:
“仙君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且不说在下没有屠魔刃不说,就算真的有屠魔刃在我手的话,我得了,就是与魔为伍,那现在仙君又是何意?
不就是想要从我手上要了屠魔刃过去,岂不是按照仙君话里意思,仙君也是与魔为伍之徒,人人得以诛之?
仙君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也很幼稚么?
呵,说白了,您老就是有私心想要独吞了屠魔刃,还把这话说的这般理所当然,也是够无耻的。
但在下要告诉仙君,那魔修的圣物屠魔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下还真不知道,您老想要跟我这寻宝,对不起,没有!”
余晚不客气,直接回怼了回去,想要屠魔刃,你想得也太美了!
只是余晚转而又觉得可疑问道:
“话说仙君是个修道之人,为何如此执着于那把魔器?难不成仙君你是魔修不成?”
“休要狡辩,满口胡言!”
向兴明隐隐有被激怒的对着余晚吼道。
“哼!是我狡辩,还是仙君心虚?不然您老也不会几百年来不断的派人寻我们的麻烦,还把我宗弟子抓到贵宗囚禁!”
“仙君,此事你也只能到此为止,若还要伸手太长,抓我玄天宗弟子,我余晚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