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瑞姆离开牢房之后，格罗玛什和基尔罗格凑了上来，贼兮兮地问道，“巫妖王和那个精灵说了什么？”逢

大酋长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个从前和现在的手下，“我听不明白——你们难道以为我听得懂古代精灵语吗？那玩意儿一个音节我都搞不懂。”

格罗玛什和基尔罗格对视一眼，是哦，好像把这茬给忘了，刚才有索兰莉安提前给他们施加了一个奥术语言，但索兰莉安走了之后，那魔法也很快就消散了。

奥格瑞姆命令塔莉萨站起来时用的直接是灵魂交流，没有语言的障碍，但是阿尔萨斯确实是在用古代精灵语和塔莉萨对话。

其实牢笼中的塔莉萨更加绝望和疑惑，她甚至猜测巫妖王是不是一名从大分裂时期的古代精灵，可在那狰狞可怖的王冠以及黑暗魔法的遮蔽下，她根本看不清阿尔萨斯的容貌，更不用说得知阿尔萨斯的种族了。

以至于谈话过程中，塔莉萨觉得自己一直稀里糊涂的，被牵着鼻子走了，但在巫妖王的影像消散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连谈话的细节都回忆不起来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可能被某种黑暗的魔法影响了心智。

那其实也并非是阿尔萨斯故意使用的什么法术，只是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身为巫妖王时的气息所致，在他周围的亡灵会因为这邪恶的气息而更加振奋和狂热，但生者会因此而感到不适、恐慌甚至神智错乱。

所以恐怕除了阿尔萨斯本人，刚才在牢房里的其它人都不知道谈话的细节了，只知道阿尔萨斯来过，和塔莉萨交谈了一翻。逢

至于阿尔萨斯，他正在和玛里苟斯谈起刚才得知的一些信息。

“艾利桑德打算窝在她的乌龟壳里一辈子，根本没有解除屏障的打算，塔莉萨和欧库勒斯只不过是因为好奇外界的魔网变化，才偷偷跑出来的。”

但是，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不过，塔莉萨的言行都表达了一个隐藏的问题——苏拉玛现在正面临着某种矛盾，而塔莉萨试图解决掉矛盾，但大魔导师对此并不感冒。”

这其实才是从塔莉萨那里得到的最有效的信息，也正和阿尔萨斯已知的一些事情吻合。

玛里苟斯此时正在阅读一些关于苏拉玛及其周边地区的记载，当他翻看到枯法者这一页的时候，手指止住了翻动书页的动作，“哼……这些精灵果然都是这样，上层精灵如此，他们的后裔也是这样。”

枯法者，失去了暗夜井庇佑的夏多雷的最终宿命，没有了暗夜井魔力的滋润，奥术的恩惠连带他们的生命像是冬天的花朵一样迅速枯萎，直到最后一丝魔力带着他们的神智一起消失，最终留下的只有一具渴求奥术魔力的躯壳。逢

早在古卡多雷时期，就有残酷的刑法，剥夺一名上层精灵与奥术魔法的联系，那些失去奥术恩惠的精灵也大多会变成和枯法者差不多的模样。

这是根植在过度利用魔力的种族中的通病，但任何后来者与上层精灵的区别就是，上层精灵们曾经拥有过永恒之井。

玛里苟斯用胡子想都能猜到，不依赖原始魔网，光靠暗夜井的力量来维持长达万年的护盾，还要满足里面那群上层精灵贵族的奢侈生活，魔力配给出现问题是迟早的事情，拖到今天才让塔莉萨着急解决已经算艾利桑德控制的好了！

哪怕是创世之柱的力量也禁不起夏多雷这样作，因为就算那件神器的供能是无限的，但出力总有一个上限，而有上限的东西是不可能满足精灵们的胃口的。

永恒之井都没能满足得了艾萨拉，暗夜井就能满足的了艾利桑德和一众醉生梦死的夜之子贵族吗？

这不禁让玛里苟斯更为震怒，而当他看到还有不少枯法者敢于袭击阿苏纳的蓝龙栖地后，他面如黑炭，双手猛地一盖，厚重的书本发出沉闷的响声。

“既然在没有外力的干扰下，艾利桑德打算再把苏拉玛封闭一万年，”阿尔萨斯瞥向一旁有气没处撒的玛里苟斯，“眼下使用武力使艾利桑德臣服就是最好的办法。”逢

其余守护巨龙也皆陷入沉默，不是想反对，而是默许了这种做法——夏多雷干的事情还真是有够荒唐的，把自己关在一个罩子里关了一万年，那如果没有足够的外来因素干扰，恐怕他们还会把自己关上一万年。

再者，考虑到他们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到时候如果燃烧军团的先锋军和基尔加丹真的在萨格拉斯之墓降临了，那这群家伙会不会直接倒向军团换取生路呢？